也就在那一刻,苏小咏终于有了些许歉意,在此之前她都以自己为中心,认为这个世界她说的就是唯一,但不是,那个铃铛当时还是她故意戴在董豪手腕上的。
现在,至少她还没有解开的办法,解铃还须系铃人,但是她做不到。
“原来他就是大婊哥,他到底有什么意图?”苏小咏摸到了董豪的手腕,停留在了那个铃铛上面,董豪心里泛起涟漪,但绝对不yy。
“额……那个,你语文是数学老师教的么,人家说的是彪哥,再说也没有‘大’字好吧?”董豪不想把本来就安静的环境搞得更加严肃,所以换了一种言语,“他不是大婊哥,按照强哥的说法,大婊哥应该是个海盗,但他不像,倒像是一个混黑社会的。”
“你怎么看出来的?海盗也是黑社会,你数学才是语文老师教的。”
“行行行,我数学是语文老师教的好吧,要不一会儿又要搞乱了,”董豪还没说完又觉得哪里不对劲,回过神来赶紧改口道:“不是,你说的这叫啥逻辑啊,我说的……”
董豪不再纠结语文是数学老师教的还是数学是语文老师教的,要不一会儿又要全乱了,说不定打起来的也不一定。
从没有觉得如此孤立过,眼前还是如此的黑暗,心里也很落魄,这个世界的仇恨都是积累起来的,但是有些人就是该死,他不死有的人就觉得不爽。
无论如何,苏小咏的杀父之仇还是要报的,不管情景是如何的恶劣火结局多坏,追杀猎虎,不仅是她的任务,现在也成了她的职责。
“你说,那个叫做彪哥的家伙是什么人?他会对随行怎样?干嘛对那铃铛表现那副表情?你最好正经回答。”要是可以看到,苏小咏现在的表情应该是很严肃的。
那既然是如此,严肃就严肃吧,董豪也很严肃地告诉她说:“我不是彪哥,也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所以有关于他的一切,我既不知道也不知道。”
“你……”苏小咏表示很无语。
虽然每一次他们都会遇到这样的险境,每一次都会脱离虎口有惊无险,但是每一次都会有人牺牲,就死在他们的眼前,他们懂得感恩。
也不知道为什么,董豪总是会在她的面前屈服,或说是妥协,也会害怕把她惹怒,惹怒还好一点,他甚至害怕把她逗不开心。
“好吧我说人话,”董豪重新组织了一下语言,“刚才你跟他吵架的时候我没闲着,我观察了一下四周的环境,那房子可是修得富丽堂皇哇,要将来有钱了,那一定得……”
董豪说好要说人话的,可说到说到又不知道说哪儿去了,听到苏小咏没了声响,他知道自己错了,但他刚才所说的都是真的,他很喜欢面朝大海的地方。
“咳咳咳……那个啥,从他们的行头看来,一定就是黑社会的,而且从他的口吻之中也听得出来,那个所谓的大婊哥和所谓的彪哥之间应该是有仇恨的,要是真的那样就再好不过了。”
“怎么说?你又有什么鬼点子?”苏小咏的兴趣被他提起来。
董豪再次解释说到:“你想啊,我们来的是梦幻岛,要是强哥没有掉链子,那么大婊哥就一定在这上面,既然大婊哥在这上面,那么猎虎也一定找到了他,而彪哥又和大婊哥有怨恨,要是我们可以利用他们之间的关系,再说彪哥的势力那么强大,一定可以一举干掉大婊哥和猎虎,到时候……”
“痴人说梦话,睡着了吧你。”董豪还没有说完就被苏小咏打断。
听她这么说,董豪又不乐意了:“我就知道,是你要我说的,说完你又不听,我说你们女人是不都这样啊。”
“我们女人怎么了,我们女人很现实不会像你想的那样天真,你以为这是拍电视剧啊!”
“对啊,你们女人就是现实,我什么都没说。”
“现实就现实,现实有什么不好的,最起码不像你们男人一样龌、龊,说过的话永远实现不了,除了我老爸。”
董豪就知道,那个男人一直住在她心里,在她印象之中,那个男人永远都是最好的人。
苏小咏跟董豪拌嘴皮子显然是处于下风的,以前苏小咏战胜他的都是泼皮,三八,无赖,然后再泼辣。
都说男人更男人在一起研究的是女人,但他们两个似乎很特殊,从现实谈到现实,再谈到男人和女人,再回到现实之中,办法也就想出来了。
第二天,太阳在海天相接的地方划开,升起第一缕眼光。
大概在私人监狱室的原因,他们对外界的环境并没有多大的感觉,只是觉得睡眠的时间够了就会自然醒过来。
但是一夜漂在海上的人而言就不一样的了,熟睡的他们会被阳光刺醒,一种生疼的感觉让瞳孔针刺般的感觉,他捂着眯缝的眼睛第一个醒来。
他不知一个人,他是三只船的所有人的老大,这里他说了算。
为了在晚上睡得安稳一点,为了不让自己的执行任务人员在睡着的时候走散,他命令把三只船链接在一起,然后轮流站岗,最后一轮是大虎。
白铁第一个醒过来,大虎战胜不了瞌睡,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抱着那把95式自动步枪睡着,看他蜷缩着身躯的样子应该是昨晚很累很冷的。
他把自己的大衣脱下来披在大虎身上,然后目不转睛盯着远处,看见漫天的朝霞,若不是这一次机会,哪里会看到这样的美景。
倘若这就是希望,那么朝霞存在的时间会不会因此而变短。
难道这就是作为一个领导人应该有的功绩?死了兄弟还不够,还要把自己身边最好的两个警察给牺牲了,难不成最好还要把兄弟的女儿和儿子都给牺牲掉?
作为一个在这里说话可以算数的人,他不仅要在第一时间做出决定,还要在绝境之中寻找希望。
刺眼的东西除了光芒就是尖利锋刃的利器,但把他眼睛刺得生疼的,还在水里的,那是从太阳光芒之中反射过来的阳光。
海风有些刺骨,但不是那么寒冷,毕竟不是深冬,这还是初秋。
白铁似乎发现了什么?
“大虎快起来,看看海里那是什么东西?”他推搡着还在熟睡之中的大虎,大虎像是在睡梦之中被斩了头颅醒来发现还在那样的紧张心理跳起来,然后抱着枪枪口直接对准白铁的脑门。
“谁……谁……谁?”
白铁像是被自己最信任的手下背叛了的一样慌张,给他的第一反应就是这丫的做梦了,然后被他惊醒,反正不知道是好梦还是噩梦,竟然自觉地举起了双手,咽下一口水之后解释说:“冷静,是我!”
只听见唰唰唰的几声,同船的好几个人都站了起来,然后眼睛没有来得及揉,更别说是伸懒腰了,像是发现什么阴谋似的威力了过来。
“海里好像有什么东西?你们去把它打捞上来。”白铁一声令下叶子和田平还有一线立马就行动,表现出一个军人的军事化速度。
但大虎就不一样了,他心里有一种罪责感,把枪杆子“啪唰”一声甩在地上,像是一个做错了坏事的小孩子马上就开始像白铁道歉:“对,对不起,局长,我错了!”
“对不起什么?你错了什么?你能不能一次性说完。”
大虎这才是解释道:“我不应该睡着的,还好晚上没出事,这万一真有点事发生,这三船的人,二十多条鲜活的生命啊……”
白铁算是明白了,原来他说的对不起是因为这个。
是,他们都被眼前的形势给吓怕了,以至于有点风吹草动都大惊小怪,甚至把枪口对准自己人?谁不会在生死关头把枪口调转对准自己的兄弟?
但这个节骨眼上,白铁不会怪罪任何人,所有的一切异常行为都值得原谅,也值得理解,要是趁还没有迷路之前走出去,粮食吃尽水喝干,还没擒着猎虎回去,一切就都完了。
“局长,是个瓶子,里面好像有东西!”田平递过去给白铁,收、脸和鼻子都冻得通红。
白铁看他还是笑着的,也就没有了任何的想法,只是轻轻问道:“能打开么?”问完之后又觉得不对,既然人家都给捞了上来,那打开的人应该是自己。
所以他再一次没有任何的语言了,但他不会觉得这个瓶子陌生,因为多少人也包括他自己,也曾用里面的有色液体麻醉自己。
就算上面的包装纸早已经被海水冲刷脱落只剩下光瓶子,但他还是认得那是一只啤酒瓶。
哐当……
白铁把酒瓶子举在半空中,然后狠狠往甲板上一砸,那瓶子就碎了一地的玻璃渣,终于他可以看见里面的东西,是一张纸条。
纸条上面只有四个字:日出方向
瓶子把他包装地很好,一点都没有打湿,看得出来扔瓶子那人用心良苦。
都是有文化的人,但都不是聪明绝顶的人,日出方向两个字什么意思没有人知道,更加不知道是什么人写的,写来又有什么用?又是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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