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只是从这个故事里学到了一些东西,比如不要自不量力,非要去强占自己的位置。陛下,您说是吗?”肃王毫不掩饰自己眼中的勃勃野心。
“陛下,可容臣说一句话?”还没等戚衡开口,顾洹便走上前来问道。
“但说无妨。”戚衡摆摆手。
“肃王殿下,微臣以为这故事中的狼没有狼性,犬没有犬性。”她看向肃王,不卑不亢的开口道。
“哦?这是何意?”肃王挑眉问道。
“一只如此瘦弱的犬便能让这群狼停下脚步,心生忌惮,难道这不是说明这狼本就没有那么凶猛吗?没有血性的狼,不如当只听话的看家犬,主人开心了还能赏口肉吃。”顾洹脸上挂着笑,丝毫不在意肃王脸上微变的神色。
“至于那只犬,它对自身的实力有所了解,却仍旧能够勇敢的站在群狼的面前,这难道不是一种狼性吗?所以微臣才会得出这样的结论。至于您最后得到的启迪,臣也有其它的想法,与其说德不配位,不如说那只犬不管瘦弱与否,它本就是牧羊犬,那个位置本来就是它的,不是吗?”顾洹反问道。
在场的人都为她捏了一把汗,这故事浅显易懂,他们又怎会听不出其中的深意,倒是没想到会有人站出来替陛下将这个下马威给送了回去。
肃王沉着一张脸,突然又笑了,问道:“本王离开前好像没见过你,你是何人?”
“新任吏部左侍郎顾洹,见过大人。”她行了个礼,明明地位屈居人下,浑身气度却一点都不落下乘。
“新科状元郎,本王在边境时便听说了,确实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只是不知你可听说过一句话,叫‘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肃王的眼中闪着精光,看向顾洹的眼神中全是估量。
“殿下说的过于片面,若秀木实力足够,不仅不会倒于狂风暴雨中,而且能够庇护树林中的其它树木。”顾洹一字一顿,毫不畏惧的看着他将这番话说了出来。
戚衡确实没想到顾洹居然会最先站出来,不过见肃王吃瘪,心中带笑,面上却是装作有些不悦的模样:“大胆,谁让你这么跟皇叔说话的,还不快回到位置上!”
顾洹看了他一眼,没有错过他眼中的笑意,心领神会,双手抱拳冲着肃王弯了弯腰,道:“微臣心直口快,恐得罪了您,肃王殿下大人有大量,想必不会跟微臣计较。”
“若是本王计较了呢?”肃王反问道。
“那就是微臣猜错了。”顾洹笑道。
整个大殿在她说完这话后便是一片寂静,她却仍带着微笑,一双清淡的眸子丝毫不避讳的看着肃王。
良久,肃王才道:“陛下这状元郎选的确实不错。”
“谢皇叔夸奖。”戚衡道,又看向顾洹,语气严厉了些:“没见皇叔不与你计较了?还不快下去。”
顾洹闻言缓缓退至了自己的位置,坦然地坐下并整理了一番身上因为坐下而产生的褶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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