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四年过去,君容被她和章老好吃好喝的养着,身子越来越好,在十三岁那年就和柳枝抽条了一般,飞速成长。
原本萧钰还比他高一点,如今他已经彻底在个子上碾压萧钰了。
他勤于练武,一身肌肉薄而紧实却不过分夸张,穿上衣服就是个挺拔英俊的少年郎,脱了衣服才能看到那流畅的肢体里蕴含的力量。
猎猎寒风中,君容振臂一挥,斩金横扫而出,带着惊涛骇浪般的劲道,刀刃锋利,所过之处响起一阵破空声。
提膝,侧踢,旋身,后翻。
君容的力量干净利落又带着一股难言的韵味,凌厉又好看。
萧钰就倚在窗边看着,唇角挂着她自己都未曾发觉的笑意。
“陛下——您练了半个时辰了,进去歇歇吧?天又阴了,一会儿怕是要下雪,您这刚出了一身热汗,小心冷风一吹,着凉啊!”
无忧抱着君容的大氅站在廊下,见他用袖子擦了擦额角的汗,忙小跑着上前给他递帕子。
无忧是这几年君容在后宫里自己挑的小太监,见他机灵懂事,君容就把他带在自己的身边,渐渐取代了周喜的位置,周喜年纪也大了,就被派去皇贵太妃宫中伺候,干些清闲的活。
君容抬手接过,边擦边转过身来,笑吟吟的看向萧钰,扬声道:“太傅看了这般久,不如品评一二?”
萧钰眼里浸着笑意,挑了挑眉:“那陛下可是问错人了,我不通此道,说不出个一二三来。”
无忧抖开君容的大氅给他披在身上,君容也不系带子,就这么披着大氅,长腿一迈走到廊下,站在窗边,探头进去看萧钰。
他身上寒气热气一起扑进来,萧钰往后撤了撤,“陛下——”
君容见她身子后仰,不依不饶的靠近了些:“太傅帮我擦汗吧,我刚才舞刀累的手酸,酸的厉害。”
萧钰瞥他一眼:“陛下,你另一只手呢?好像什么都没干吧?”
君容诧异:“我刚才那么用心的练武,全身都在动,怎么能说什么都没干呢?好太傅,给我擦擦?外头正冷着呢。”
一边的无忧哪里敢吱声,眼观鼻鼻观口,默不作声的当自己不在。
这种场面他来到陛下身边之后见的多了,每次陛下在院子里练武出汗之后定然来找太傅,让太傅帮他擦,太傅一开始是不肯的,架不住陛下软磨硬泡,最终多半是会松口。
果不其然,他耳朵一动,就听太傅无奈的笑着说:“陛下都是翩翩少年郎了,怎么还和小时候一样黏人?”
萧钰伸手接过君容递过来的帕子,跪坐在窗边伸手从君容的额角一点点擦起。
君容近距离的看着萧钰,闻着她身上带着暖意的淡香,心里说不出的满足,帕子一角从眼皮上扫过,痒痒的,他忍不住闭了闭眼,忽觉鼻尖一凉,他睁开眼睛,正好与萧钰四目相对。
萧钰有些惊讶的抬起帕子,“下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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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大了吧,我好不容易给他催熟的。
嗯,三年过去十四了,过个年虚岁十五,不小了,往后长得就更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