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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思忖片刻,想起了君容临行前的殷殷叮嘱,无声的叹息,喝完最后一口还是起身拿起手炉说:“本王先进去休息一会儿,你们有什么事就叫人来喊本王。”
“是,王爷快去吧。”
萧钰起身往衙门里走,里面已经被收拾过了,后院的大厢房更是东西都换了一套,给她做卧房。
推门进去就闻暖香扑面。
熏香是她常用的那种,应该是凝昭给她准备的,地龙也烧的很足,屋内的角落里还摆了个烧的正旺的炭盆,只有外间的窗户开了一小半用来通风。
屋内一个人都没有,萧钰终于卸下了一身的包袱,露出了倦色。
她把手炉放在桌上,解开了大氅,转身挂在屏风上,慢吞吞的往床榻边走。
“嗯?温的?”
萧钰伸手掀开一点被子,摸到了一手温暖和柔软。
“定是凝昭让人用汤婆子暖过了。”
萧钰笑了笑,脱了外衫和鞋,躲进了被窝里,拉高被子喃喃的提醒自己:“不能睡的太死,得早点起来……”
连日的车马劳顿,又要和官员百姓们斗智斗勇,萧钰对外时时刻刻表现出一副云淡风轻,胸有成竹的自信模样,殊不知她也担心,也害怕。
也就这私下无人的时候,她能露出自己脆弱的一面。
紧绷的神经一旦放松下来,萧钰立刻便陷入了沉睡。
……
再一次被浓雾包围的时候,萧钰已经麻木了,她站在原地看着一片白茫茫,扬声道:“出来吧,你夜夜在我梦里出现,究竟想干什么?”
“呵——阿钰好敏锐,竟然就察觉到我来了吗?”
萧钰眉梢微扬:“你以为呢?除了你,我的梦里还有别人吗?”
熟悉的温柔声音在身后响起,那人缓缓张开了手臂,“阿钰如此说,倒教我有些得意了。”
感受着身后逐渐逼近的人,萧钰愣是一动没动,似是不在乎,也似是没发觉。
见状身后的人反倒是顿了顿,“你怎么不躲?”
萧钰转过来看着他:“我躲与不躲,有什么区别?”
“呵,是没什么区别。”被雾笼罩着脸的人缓缓凑近,伸手环住了萧钰的腰,声音愈发温柔:“阿钰为什么总是要拒我于千里之外呢?明明你我才该是一类人啊。”
“哦?是吗?哪一类人?”
萧钰勾唇一笑,越发昳丽的眉眼看的人心醉。
抱住了萧钰之后,那人满足的喟叹一声:“别躲了好不好?你想要的,我都可以给你,我想要的,也只有你能给我。”
在抱紧之后,萧钰眸光倏然一冷,嘴唇无声的动了动,随即就听“噗嗤”一声,有什么东西从她的手中浮现,狠狠的扎入了那人的后心。
“呃……你!”
那人难以置信的攥住她的手,用力的拔了出来,他退后一步看,萧钰的手里捏着一柄黑色的薄刃,上面正好滚落下一滴血珠砸在他的手背上。
红与白的极致对比,美艳又危险。
萧钰低低的笑了起来,眼中尽是狠厉和疯狂,语气却温柔轻缓的像一片羽毛,“给你啊,你敢要吗?”
“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