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守诚,你竟以为我诬告她?”一旁的扇儿冷笑,“也是,我不如她会装模做样么,所以我这样的好人,人人都以为我是坏的。”
“守诚,你亲自把她带回院里去,关起来,上锁,她若要逃,便拿大棍子打,把她的腿打断了也无碍,”秦煜冷眼睨着秋昙,随后从袖子里掏出一方雪白的帕子,狠狠拭去食指上的泪痕。
守诚应了声是,他知道秦煜之所以派他领秋昙回去,便是怕她半路又溜走,自个儿力气大,能制住她。
秋昙吸着鼻子,双手撑地缓缓站起了身,此刻她的双腿还是软的,便只能一瘸一拐地往前走,守诚刚要伸手过去令她扶着,可想了想,到底没伸出去。
秦煜这才留心到远处跪伏在枯草丛中的钱妈妈,他冷冷道:“东西拿过来。”
钱妈妈膝行上前,将那信笺双手呈上,秦煜接过,挑开泥封,将里头那页纸拿出来;浏览一遍,心更凉了,原来秋昙想着让周氏帮她逃走。
“二爷,老奴犯的错不干夫人的事,都是老奴一手策划,秋昙的身契也在老奴手中,待会儿老奴自会去向老太太领罪,可这会儿就要开席了,外头还有好些事得奴婢照应,请二爷暂先饶过奴婢。”
恰好厢房里有人喊“钱妈妈,翠兰,你看见钱妈妈不曾,这酒水打了两坛子,也不知用梅子酒替上可行不行。”
秦煜只想把秋昙揪出来,其余人他不在意,于是冷冷道:“滚吧!”
钱妈妈忙起身,向秦煜道了声“多谢二爷,”便急急地往前边去了。
“二爷,奴婢来推您吧,”扇儿小心翼翼上前,低头轻声道。
为了能贴身伺候主子,她先前碰了多少回南墙,没想到今日终于轮上她了。
然而秦煜却全然忘了身边还有一个扇儿,她偏头瞥了她一眼,“你也回院里去,看着秋昙,”说罢便自己转着轮椅,往前头去了。
扇儿胸口剧烈起伏,她咬了咬下唇,终于不甘心地应了声是,之后便退了下去。
才走没两步,便见老太太身边的莺儿过来了,莺儿瞅了眼扇儿,眉头微蹙,旋即走上前,对秦煜道:“二爷怎么跑这儿来了,可叫奴婢好找,老太太喊您过去呢!”
秦煜此刻心乱如麻,本想在此处静一静,见莺儿寻来,不耐地问:“什么事?”
“是安平县主和郡主……”莺儿没再往下说。
秦煜猛然想起方才孙妈妈的禀报,冷笑了声,命莺儿推自己过去万寿堂。
……
却说扇儿心里不忿,一路上,口里都在嘀咕着骂秋昙的话,待她回到听风院,恰好秋昙才叫守诚关进她房里,而翠袖和绿浓两个在门口质问守诚,“你做什么关着秋昙姐姐,还上锁啊,二爷知道么?”
“正是二爷的意思呢,二爷不仅说要关她,还命我去她房里寻赃证,守诚,快把门打开!”
守诚不知她说的是真是假,犹豫片刻,到底开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