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秋昙听出柳儿在讽刺自己,她哼笑了声,淡淡讽刺回去,“过了明路的总比伺候了几年也没过明路的好,是吧?”说罢转身亭子外走。
柳儿气的跺脚,待要怎么样,又不敢怎样,毕竟两回给秋昙使绊子也没奈何她,反自己惹了一身骚,她可不想再重蹈覆辙。
这时,周氏的丫鬟杏儿从石子路上疾步走来,去梅花坞里向众人禀报了什么,他们便丢下烤肉,连诗也不作了,一个个陆续出了花坞
各人的奴婢立即迎上去,另外侍菜端酒的奴婢们则去花坞里收拾残羹冷炙。
秋昙和守诚也进屋把秦煜推了出来,秋昙问:“二爷,怎么,出什么事了?”
“他回来了,我回去换件衣裳,便得去大厅迎人,”秦煜一手抚弄着拇指上的白玉扳指,漫不经心道。
秋昙听这语气,便知他口中的“他”指的是平南侯,心想迎平南侯是大事,于是加快了步子,谁知秦淑兰拉着林品兰追了过来,喊他:“二哥走这么快做什么,方才杏儿不是说父亲进宫面圣了么?晚些时候才能回来呢,你又不像三哥哥,怕父亲问起还得回去温书。”
“凭二公子的才学,便侯爷问起也不怕,方才一首《卜算子》,当为七首之尊,只可惜还没评出来,便散了宴,”林品兰忽道,她看向秦煜的眼神,较初见他时热切得多了。
秦煜也难得地谦道:“不敢,论立意,我那首勉强,可论遣词造句的灵气,却远不及你。”
秋昙心知秦煜不是个爱说场面话的,既夸林品兰的诗遣词造句有灵气,那便是真有灵气。
“二公子过谦了,遣词造句终究是小意思,立意出人之上才是最要紧的。”
秦淑兰笑道:“你们快别谦来谦去的了,都是诗仙诗圣,你们说不好,我们作的诗更不能看了,要我说,索性成一家人才好呢,用他的立意和你的灵气相补,那时你们的诗,我们几个兄弟姐妹的加在一起怕也比不过。”
秦淑兰是个心直口快的,因知今儿这宴的是为撮合二人,说起话来也就没忌讳了。
林品兰却倏地红了脸,即刻掉头往回走,“不同你们说了,我寻淑云妹妹去。”
秦淑兰却拉住她,“诶,你羞什么,走什么呢?该我们走才是,”说着便拉秋昙和守诚,“你们两个没眼色的,还杵在这儿做什么,快往别处去玩儿也好,吃茶也好,只别在这儿碍事。”
秋昙心里咯噔一下,心道自己是碍事的么,是了,他们两人都懂诗,在一处有好些话可说呢,她在这儿算什么?
于是她松开轮椅,强挤出一抹笑向林品兰道:“林姑娘,我们二爷同您谈得来,要不您来搭把手吧。”
她的笑刺痛了秦煜的眼,怎么人家拿他和旁的姑娘说笑,她好像很高兴似的,还要把他扔给那姑娘。
“我让你走了么?”秦煜沉下脸,冷眼盯着秋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