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秋昙低着头,声调却决然。
平南侯听出话里的猫腻,深深看了秦昭一眼,把秦昭吓得低下头去,不过平南侯也看出来了,秦煜叫秋昙迷得不浅,秦昭也与她有旧,这样妖俏的奴婢怎可再留?
“不必再查了,即刻把人绑了送庄子上!”平南侯大手一挥。
屋里众人的心都放回肚子里了,春杏低着头窃笑,周氏怕秋昙鱼死网破说出不该说的话,便命:“来人把她带下去,嘴也堵上。”
立即有两婆子走进门来……
“老爷,奴婢……奴婢……”秋昙的口立即被一健妇堵得死死的,接着两只胳膊也叫反剪在身后,她的力气不大,狠命挣扎,却丝毫没挣开一点儿。
谁知这还没完,又有奴婢来禀说:“夫人,扇儿过来了,说有天大的事要禀报侯爷。”
秋昙一听,立时双腿发软站不起来,周氏更是头皮发麻,还是一旁的孙妈妈喝道:“没瞧见这儿正忙么?她一个小丫鬟又来凑什么热闹,还天大的事,能有什么天大的事?”一面说一面走出去料理。
谁知平南侯却抬手道:“把人带过来。”
周氏定了定神,忙赔笑道:“侯爷,不必了,她们这些小丫鬟我会料理,您先去歇午觉吧。”
“我不困,把人带进来吧,”平南侯道。
周氏的手指头抵着桌面,因太过用力,长指甲“咔”的一声折断了,立即有鲜血汩汩流出……
“夫人,这是怎么?”平南侯倏地抓住周氏的手,喊了声来人,“传大夫来!”
秦昭和周围几个奴婢也都忙乱起来,包扎的包扎,喊大夫的喊大夫,拿药的拿药。
孙妈妈便趁这忙乱之际,轻声呵斥那两个按住秋昙的婆子,“愣什么,快把人带出去,即刻驾车去平安庄。”
两婆子应是,立即押了秋昙出门,而孙妈妈也急忙出去料理扇儿。
谁知这扇儿是个敢拼命的,这会儿已冲开七八个丫鬟的阻拦,直踉跄着冲入汀兰院……
她头发散乱,衣裳也叫人抓破了,上前来指着孙妈妈便骂:“你这个老巫婆,黑了心肝的,二爷命你派我去厨下,你却把我指派去扫厕轩,我呸!还不是因着我知道你们那些见不得光的勾当,我告诉你,今儿我便豁出这条命去,也要把你们这些脏的臭的都翻上来!”立即有人上来堵她的嘴,强拉她,扇儿便张口咬人,惊声尖叫,把几个小奴婢吓得不敢再上前。
秋昙也趁乱挣脱出来,将口里的帕子拿出来往地上重重一扔,回头便往厢房去,见着昔日的好姐妹冬梅,她上前一把拉住她:“好姐姐,你快去告诉二爷,说我就要没命了!快去快去!”
冬梅犹豫了一瞬,便立即趁乱去了。
接着,秋昙袖子一挠,又要上去拦扇儿,可这时已来不及,只见平南侯背着手不紧不慢地从屋里走出来,“闹什么?”
侯爷身形魁梧,又是上战场杀过敌的,光是往那儿一站,满院子的奴婢便无一个再敢吱声。
“把人都带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