煜却伸手轻易将她按倒在床上,秋昙挣扎了两下,终因身子绵软无力,再起不来了。
“秦煜,你是个大混蛋!”秋昙哭起来。秦煜不言语,只轻拍了拍秋昙的脸颊,而后,自己撑着床沿和轮椅,将身子支起来,坐在床沿上。
终于,秋昙最后一点理智也击溃了,她猛地坐起身,从后环抱住秦煜,像个饿了四五日的人看见馒头一样,啃他的脖颈和耳垂,一面啃,一面落泪,还咬牙切齿在他耳畔骂他:“真卑劣,秦煜,你真卑劣!”
秦煜将自己的双腿搬上床,回身面对秋昙,而后双手掰过秋昙的脑袋,强迫她望向右侧镜台,铜镜上映照出秋昙媚色无边的脸,目光迷离,红晕如霞,娇喘微微。
“是我逼你的么?嗯?”秦煜问。
“不是,是奴婢自愿的,”秋昙说着,着手扒拉秦煜的衣裳。
“自愿?好一个自愿,你当初也是这样自愿躺在那奴才身下的?我把你捧在手心,生怕磕碰了,生怕你不愿意,你却去委身给一个下三滥的奴才,秋昙,你有没有心,你贱不贱?”秦煜咬牙切齿,旋即却狠狠吻上秋昙的唇。
秋昙彻底迷失了,只凭本能行事。
……
床摇至半夜,娇声方止,秋昙沉沉睡去。
屋里灯火通明,外头街道上传来梆子声,“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秦煜看着躺在身边的秋昙,心中五味杂陈。她脸上的红晕已散去,小脸娇俏,一丝发落在鼻尖,随着她清浅的呼吸轻轻掀动,他将那缕发捻起来,轻吻了吻她的脸颊。
而后他坐起身理衣,小心翼翼地挪动身子,挪到床沿边,套上自己的白靴,又双手着力撑着身子坐回到轮椅里,双手抱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他自诩冷静,可秋昙只是言语激一激他,他便像个傻子一样做出这等蠢事,好了,如今他真不知如何收场了!
如此抱着头不知坐了多久,南窗下透进来一点微亮,交了四更鼓,秦煜终于抬起头,将帐子放下。
随后他转着轮椅去到门口,命守诚端一盆水来。
不多时,守诚端来了,秦煜接过,放在自己腿上,而后转着轮椅过去床边……
他将木盆搁在脚踏上,挽起帐子,掀开薄毯的一角,便见那团刺目的元红,他在心里暗暗发誓,此后无论谁反对,他都要娶秋昙做正妻!
而后,他便拧了帕子,细致地为秋昙擦洗身子。
在这煎熬中,天终于大亮,秦煜一点睡意也无,始终守在床前,静静看着她。
他已在心里预演了一万遍秋昙会如何愤怒,想想不如给她一把刀,让她捅自己一刀泄愤吧,于是他命守诚:“我带来的那短剑你放在何处了,给我拿来。”
门外,守诚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二爷,您该不会要杀秋昙姐姐吧,”说着扑通一声跪下,“秋昙姐姐出走也是因着老太太把她许给倪老三,您就再原谅他一回吧!”
“拿个短剑也有这许多废话,快拿来,我不会伤她。”
如此,守诚才放心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