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昙低头忖了忖这些日子自己的所做作为,确实没顾及他,可之所以如此,还不是他只手遮天,把她摁得死死的,压根轮不着她来顾及他么?
“好吧,只要二爷答应让我回我宅子里去,我便不走,在京城好好做生意等二爷回来,”秋昙道。
“你说的谎还少?”秦煜冷笑。
秦煜这辈子受的骗都拜秋昙所赐,尤其她还出走了两回,这回他要离京城至少半年,若把秋昙放在府外,怕不是他走的次日秋昙便溜了。
秋昙呵呵一笑,“二爷这是不信我咯?”
“我不信你,只有把你留在府里,让整个平南侯府的人看着你,我才安心,”秦煜直言不讳。
秋昙微愕,不可置信地望着秦煜,她没想到他们的感情已走到这一步,阶级、自由和信任都横亘在面前,跨不过,又放不开。
“不要这样看我,”秦煜转着轮椅来到秋昙身前,拉着她的腕子迫使她在罗汉塌上坐下,面对面极郑重地道:“安心待在府里,这仗至多打个半年,年后我便回来,到时胶东王带着军功,加上原先赈灾和开设学堂的功劳,要封太子不是难事,到时我便是太子詹事,太子会求皇帝为你我赐婚,便父亲和祖母反对也无用,待你过门,别说要开成衣铺裁缝铺了,整个平南侯府的产业也会交由你打理!”
秦煜说得不错,秋昙听着也觉没甚不妥,只是……她不会再信了,从她刻苦读书抄书,练琴习舞,却仍被老太太和那起子高门贵女们羞辱时,她便不会再信了。
他们总有法子在一切即将达成时打碎她的梦,他们最喜欢玩弄人的。
“秋昙,就留在府里等我,什么也不必做,只要半年,”秦煜目光殷切。
秋昙讽刺一笑,俯身看着秦煜,“我还有旁的选择么,秦二公子?”说罢推开他的手,转身往里屋去……
风雨愈发大了,耳畔是滴答的雨声,在那片葳蕤的火光中,秦煜静坐良久。
一场大雨下到半夜方止,然梦里的雨却还在下。
秦煜同秋昙躺在一张床上,秋昙翻来覆去睡不着,秦煜睡着了,梦见自己和秋昙流落在一山谷中,身后有大批官兵追杀,天又下着雨,林间小道泥泞不堪,他的腿是好的,拉着而秋昙一路狂奔往山上跑,奈何途中秋昙崴了脚,秦煜只好把她背在背上。
“二爷,放下我您一个人逃吧!”
“别说胡话!”
秦煜步履不停,直往山顶上跑,而他背上的秋昙却渐渐化成一块大石,他浑然不觉,背着那巨石狂奔,一刻也不敢停下,终于压得喘不过气,倒在路边。
睁开眼时,已是次日清晨,摸摸被窝,秋昙已不在,他支着身子坐起,唤秋昙,却是绿浓进来,她道:“二爷,秋昙姐姐说她头疼,让奴婢来伺候您。”
秦煜知秋昙因昨日的事恼了,便没强迫她来伺候。
只是梳洗穿戴后,到了用早饭的时辰,他命绿浓去喊秋昙过来,秋昙却宁可同翠袖等人在灶房吃也不与他同席,他心里不爽快,尤其听到灶房传来的欢声笑语,他更将筷子一放,什么也不吃了,只命守诚推他去万寿堂向老太太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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