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早,当班医师还没有上班没法签字同意,这就难办了。护士长反复解释这件事,一般大医院都是上午结清手续,缴费完毕后才能由责任医师签字出院或者转院,要是上午搞不定,下午就没有机会了,只要不是危重病人只能又在医院里挨一晚上,国内医院发展这么多年,形成了很多行业内的所谓规矩。
迪夫对于这些根本不懂,只是按照安娜的吩咐试一试,眼看不行还是回到病房,两手一摆示意自己搞不定。
这其实是宋小双有些矫枉过正了,他本来的想法就是避开那些医师悄悄转院,看到迪夫没有办成这件事,脑海里转了一转,灵机一动,不是还有干瘦教授这根大柱子嘛!先打个电话再说。
立马示意安娜用自己的手机找到教授的手机号码,拨了过去,号码是当时在小镇修理厂教授特意留下的。
教授已经吃过早餐刚刚下楼,正准备到川大校委会递交一份自己的野外研究报告,同时接受为数不多的理科学生对自己主导专业的申请。
想到总算又可以带一届研究生了,想想都兴奋。教授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还早才七点五十分。
听到“在希望的田野上”铃声响起,接通电话后交谈几句挂断。又看看时间转身到专用车库把自己在市区很少用的大越野开了出来,直奔华西医院。
医院常务副院长是老教授的学弟,时间观念很强,每天总是八点半准时到办公室,今天没想到教授守着门口等,知道有事,这老头平时很少来,赶忙将教授请进办公室。
副院长听了教授的要求有点目瞪口呆,但还是满足了他的要求,打了几个电话,转头示意搞定,教授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下次请自己吃饭一定去,转身出了大门。
原来教授要求副院长在上午九点以前满足宋小双和安娜转院的要求,并且如果办不到,下次某某请吃饭就不去了。
副院长能不答应嘛,请教授吃饭的可是自己的老婆,教授的老同学,自己女儿的顶头上司,这里面的弯弯绕太复杂了,想到后果不禁背脊骨发汗当即照办!
早上九点,住院部医生办公室几人正在争吵,外面路过的人能清晰的听见里面的争论声:“哪个同意的,这是对病人家属和病人不负责嘛?再说这么好的机会,好好研究一下,能作为素材发表在公开刊物上嘛,这可是评职称少不了的东西!”
旁边一位女医师声音低沉的传了出来:“你以为我不晓得,实话告诉你,白班护士站的护士正在传言,昨天晚上马医师跑到人家病房里想用针管抽血做研究,被逮了个现行,哪个愿意被当怪物研究,病人家属都告到院长耳朵里了,院长说哪个不同意转院出了事哪个负责......”
与此同时,迪夫请了两位护工把安娜和宋小双背到赛弗车旁,示意把人靠坐在长椅上,迪夫一人一张五十打发走两位护工。
两位护工正要转过拐角,眼角余光却发现不对:看起来病怏怏的两位病人见附近没人,速度很快的打开车门上到了车上,那个洋帅哥早就坐在驾驶位,车子很快转出停车场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