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视屏幕就只剩下雪花点了,还原的背景声源因为滞后的原因再坚持了半秒后,也跟着沉寂下来,爆炸能量形成的震荡波已经像波浪般涌到了监控室内,徐所长感觉有些站不稳,连忙扶住监控台,似乎听见了大地的的哀鸣声。
其实这只是他的幻觉,震荡波传出老远后,震动引起的波动声音多是次声波,人的耳朵频率根本接收不到,研究所也是有这样听力超绝的异能力人,但是早已经下班了不会听见。那种哀鸣声其实是构筑物深处地下,被爆炸震荡波影响造成的震动声音,实验区设计之初就考虑到抗打击能力和自持能力,构筑物结构特殊,有声音说明根本没有事,如果一点声音都没有那就糟糕了。
“把硬盘给我,换上备用硬盘,这里设为自动形式,你亲自跑一趟看看破坏情况,最好不要出大事情!”
震荡的能量刚刚衰竭过去,徐所长就吩咐主管移出保存有数据的硬盘,监控台设为无人值守模式,他是实验室主管,出了大动静当然得到场指挥安排各项事宜,不然光吃饭不干活领导的位置根本就坐不稳。
实验室主管也是这个意思,分分钟搞定硬盘装在早就备好的密码箱子里,交给徐所长设定密码,监控台已经切换为无人值守模式,就是有多少个视频探头,就会出现多少个小视频窗口,主管搞定后冲出监控室,很快出现在一个视频窗口里。徐所长看到好多个视频窗口都没有反应,知道就是被测试摧毁的监控探头了。
爆炸过后好多实验区的研究员都围在合金大门外,引起了徐所长的注意,他亲自上去手动操作监控台,把视频窗口放大,看到安娜站在靠前的位置,双手和一只耳朵贴在合金门上,似乎是在听着合金门内的动静,监控视频上的时间走了两分钟后,徐所长看到安娜转个身,对着离她最近的监控头做着单手握拳挥臂的动作,嘴里还缓慢的张合,徐所长立马就听到了她的声音,是让监控室的人按下合金门的按钮,开启合金门,徐所长没有犹豫当即按下按钮,看到合金门还能动作让他稍稍放心。
实验区的合金门都有两种模式,一种是正常开启模式,就是由监控室根据实验区编号来确定监控台上的具体按钮,实现远程电动控制,另外一种就是缺省模式,如供电停止或者说监控室失去控制后,由后勤处维护工程师,用钥匙打开墙壁上隐蔽处的一道小门,伸手进去手动释放液压泵,把门强行拉开。那是缺省模式,监控室还能正常使用合金大门当然得由监控室负责了。
看到安娜像一只猴子一样,给还在全身冒烟站在大门口的宋小双,一个飞扑加熊抱后,整个人都吊在宋小双身上,他身上所穿的蓝色防爆服已经完全变成焦黑色,稍后看到实验室主管已经疾步赶到现场,指挥实验区研究员处理爆炸现场,拍摄录影忙得不亦乐乎,宋小双已经在安娜的帮助下成功脱下笨重的防爆服。
徐所长看到他没有什么大碍后,心头一块石头掉地,重新将监控台设为无人值守模式,提着合金密码箱子出了监控室,出门时候还带上了房门,往实验区出口而去。
在徐所长给安娜打电话的时候,宋小双才刚刚离开研究所大院,他是去研究所大食堂找陈师伯的,陈师伯算是宋小双敬佩的人物,又是师门长辈,要回戎江市了,当然得来和陈师伯辞行的。
本来是和安娜一起出门的,安娜有些狐疑才早上八点多一点,他想干嘛,难道想做个临别之吻啥的,结果宋小双毫不讳言的说走之前要去和陈师伯辞行,让安娜大失所望脸色明显不好看,被宋小双一把拉住,两人就在二楼拐角来了一次吻别。
清晨在山顶上安娜就暗示了好多次,觉得山顶上感觉很浪漫,却发现宋小双是个木鱼脑袋,明明都很明显了他却装作不知道,以至于安娜早饭都没有吃饱,结果惊喜在楼梯上喔,楼梯上是公共场所当然不能像公寓里那么疯狂,两人浅尝即止,是真正的吻别没有其他意义。
两人走到车库旁,安娜才转身往研究中心大楼而去,背着宋小双的面往前走的时候,安娜其实眼圈都红了,她知道宋小双这一去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次相见,所以上午工作时候情绪一直不高,即使到徐所长的办公室也是同样的思绪,听到任务快来了心情才稍微好点。
宋小双走到食堂大厅里询问工作人员,陈师伯在不在?一位伙计告诉他不巧的很,老陈和食堂老板娘到市区买菜了,让他等一等。宋小双没法只有离开食堂渡步到车库旁等,食堂非营业时间都是关门的(食堂只是掩护工作人员有秘密任务),他留在里面不方便。
宋小双知道食堂伙计应该不会说谎,在初到人体科学研究所的时候,宋小双曾经到过西北角的小树林,看到过这位伙计,当时有好几人在陈师伯的带领下勤练武艺,大家都有过照面,虽然食堂任何时刻都有值班监控人员,但人数有限想必宋小双不面熟的人只有个把个。
在等在车库旁等陈师伯的时候,宋小双把手机闹铃设为半小时一次,重复几次,如果最后一次的闹铃响过后陈师伯还没有回来,他就得马上走了,否则没有提前量会赶不上中午的飞机,两次闹铃响过后,宋小双特别想来一支烟驱散心中的焦虑,也许是想到香烟的问题,他一下子就想到了最近抽烟的情景,还是在大连,对!是梁莉这个熟女递给的红梅烟,还是白软包装。
想到这些过往,宋小双就止不住的回忆起梁莉临走时候给的纸条,上面是电话号码,纸条好像在钱包里吧?宋小双有些不确定,拉开裤兜摸出粉红色的钱包仔细找了找,还真的找到了一张硬币大小的纸页,上面是显得张狂的一行数字,人们都说字如其人,梁莉倒是蛮符合这样的说法的。
拿着纸页宋小双还是考虑良久后,才决定用手机记录下纸页上的电话号码,想到只要不主动打电话就行了,如果她打来一定是有事情,视距离远近和事情的复杂程度,能帮上的一定帮,没有别的,在俱乐部里那个劳什子教官面前,梁莉表现了一种女人少有的骨气,拒绝了教官的诱惑,这点宋小双很是对梁莉持欣赏态度。
手机都放在裤兜里了,他也把记录电话号码的纸页,在指尖轻微揉动几次变成飞灰随风飘逝后,才觉得有些不对劲,自己是不是被受虐上瘾了?干嘛理那个女人嘛?这个样子是不是有点像斯德哥尔摩综合症?手机重新摸出半截想要删除掉号码,却陡然心里面一震,梁莉有他的号码,该来的总是会来,躲不是办法,还是坦然面对些较好,又把手机放进裤兜里拉上拉链。
闹铃响过四次后,从城里拉菜的陈师伯总算是回来了,那辆车子宋小双认得,远远的就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