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为啥?”
谢蕴宁恨不得昭告天下,陆九安怀孕了呢!
裴雪松瞪了一眼啥都不懂的谢蕴宁,解释道:“民俗上来说,怕太多人知道怀孕的事,会惊扰了胎神,但从医学的角度上来说,前三个月是危险期,胎像还没有坐稳,这段时间,你和九安分床睡。”
谢蕴宁诧异地问道:“那为什么要分床睡?”
“前三个月,禁止你胡思乱想。”
裴雪松说的隐讳,谢蕴宁的俊脸,蓦然一红。
他伸手挠了挠头,难道说,在师父的心中,他就是这种没轻没重的男人?
裴雪松亲自抓了一付安胎药,又亲自叮嘱谢蕴宁怎么煎药。
谢蕴宁是理科男,生怕裴雪松所说的话,他自己忘记了,还特意拿出纸和笔将裴雪松的话认认真真地记录下来。
裴雪松见谢蕴宁这般严谨认真,又叮嘱道:“这段时间九安尽量卧床休息,等胎坐稳了,九安就要开始多多运动了。”
谢蕴宁突然想到十月初十的婚礼,不安地问道:“师父,那我和九安的婚礼要不要推迟啊?”
“这倒不用。”
裴雪松给陆九安拿脉的时候发现陆九安的脉像虽说不太好,却也没有太糟糕。
再者说了,他对自己的医术还是极有信心,他不可能连个胎都保不住。
“按原计划举行,再推迟的话,九安的肚子就大了,她会更吃力。”
谢蕴宁之前一直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做父亲,直到那天因为怀孕的话题两人冷战了几天,谢蕴宁才真正正视这个问题。
他也没有料到他这么厉害,竟然这么快就让陆九安怀孕了。
这说明他和陆九安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谢蕴宁回到小院,按着裴雪松所交代的那样,认认真真的瓦罐煎药。
卧室里的陆九安伸手从桌上拿过装有红糖荷包蛋的碗,小小的喝了一口红糖水,甜甜的红糖水直接甜到了陆九安的心里。
之前陆九安以为自己来大姨妈了,都心神俱裂、肝肠寸断般地绝望。
可现在……她知道自己怀孕了,陆九安只觉得世界又变得无比美好,她的脸上洋溢着像灿烂朝阳般的微笑,眉梢间的喜意怎么也收敛不住。
为了给腹中的宝宝足够多的营养,陆九安吃了一口荷包蛋。
许是怀孕之后,对气味变得敏感,陆九安刚吃了一口,就感觉到一股浓郁的鸡蛋腥味。
她差一点就吐了出来,可一想到自己若是不吃,宝宝哪里会有营养?
她就掐着鼻子,强迫自己将一碗红糖荷包蛋吃得一干二净。
吃完鸡蛋,陆九安只觉得自己嘴里全是鸡蛋味,她又拿了一颗奶糖,剥掉糖纸扔到她的嘴里。
奶糖的甜味冲淡了鸡蛋的味道,陆九安伸手轻轻抚摸着自己那平坦的小腹。
前世儿子出生后,经常生病,陆九安着急上火,生怕孩子出事。
她也是后来才听人说,刚出生的孩子如果经常生病的话,估计是在妈妈肚子里的时候营养没有跟上。
陆九安想着,前世怀孕后她又是逃婚,又是要赚钱,时常三餐都不规律,甚至为了赚钱,每天睡觉的时间也不足,诸多因素叠加,才导致儿子一出生体弱多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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