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这个丫头,“这不是拨去梨香苑的红儿么?”
梨香苑,也即是安置那些许宫娥的位置了,自从处置了司棋后,那些宫娥都以为司棋因为冲撞了独孤二小姐被寻了个由头处死啦,接下来亦是人人自危,还有哪个敢出来蹦?
“红儿?怎么,是梨香苑那儿出了何事?你在这儿鬼鬼祟祟要干嘛?”独孤容烟不悦地蹙起了眉,这地方是她掌管的长沙王府后宅,哪儿容得下眼皮底下那些不安分的事。
红儿跪下,虽然吓得瑟瑟发抖但好赖也憋出了几句完整话,“娘娘恕罪,婢女仅是来院中瞧瞧!”
独孤容烟冷冷一哼,“瞧也用得上鬼鬼祟祟?既然不说实话……来人!”
红儿吓得立刻磕起头来,“娘娘饶命,婢女是为梨香苑那几个姐姐来瞧瞧这儿的响动!婢女啥都不晓得啊!”
独孤容烟望了眼容姿,“倒没料到,她们还有心思在府中不安分。”
独孤容姿轻笑道:“这些许女人一个个眼高于顶,眼下被困在这儿大约是要山穷水尽了,不必急,再关一阵子,这红儿……是留不得了。”
风轻云淡的一句话中充斥着寒意,让红儿瘫坐在地,她头也不敢抬,连磕头都提不起力气了。
独孤容烟被扫了兴致,扭身道:“把这丫头撵去庄子里,府中边倘若再有吃里扒外的,一个不留。”
独孤容姿点点头也跟上。
翌日,待到洛闻舟的消息送来时,独孤容姿正在抄着佛经。
“小姐,歇片刻罢,还有一日呢,不必急。”婉贞盯着桌上的一沓佛经,停滞了研磨的掌。
独孤容姿却是觉得抄佛经也令自个清醒不少,乃至在深思时更为通透,“再研些墨,再抄几张就摆饭罢。”
彼时杏贞进来道:“小姐,洛大人命了人来,是个侍从样子的,要不要传?”
独孤容姿一笔一划地写下了最终一个字,方才放下了笔,“带去茶厅,我随即就来。”
净了掌独孤容姿便疾步赶往了茶厅,茶厅里边等着的一个侍从立刻就参了礼,“见过容姿小姐。”他早便随洛闻舟见过独孤容姿,可眼下还是不敢直视着她。
独孤容姿点点头,“洛大人如何说?”
那侍从听见独孤容姿正色的话语,方才回了神,“大人讲了,一切皆是依照小姐的意思办的,没有出差错,让小的来仅是要小姐安心。”
独孤容姿点点头,“这事令你们大人留神些便好。”
那侍从又道:“我们大人还说,蒙家近来有些怪异,但我们大人不敢轻举妄动。”
“回去告诉他,暂且盯着贺御史便可,蒙家的事我自有方寸。”
那侍从也大大地安下心,“小的晓得了。”
待到这侍从匆促离去,独孤容姿才凝神想起了蒙家的事,摁道理而言,蒙家唯一值得注意的即是这个大约是为姬无赢抑或史昭仪办事的蒙烽了,可独孤容姿莫名地想起了这个莫名被下药的康氏了。
总觉得这当中有何至关重要的联系,可又一时没有思绪,她蹙起的眉心长时间不可以舒展,彼时的她仿佛正面对着巨大的漩涡,前进一步即是漩涡的中心,可退后又是悬崖。
毕竟是哪一步没有算到?
她倏然又想到了那次在纸上的推算,周贺?她微微摇摇头,暂时来看陈家同这事没有半分关系,她此是病急乱投医了。
况且洛闻舟眼下已是不可以轻举妄动,自己还可以用何人呢?
想着独孤容姿愈发胸闷起来,不知何时开始她心态已然变了,愈发的急切于对事态变化的控制,可非常多事总是一环一环地展开在脸前,乃至有些环节还南辕北辙。
如此的感觉令她时时刻刻难捱,可有不可以放松片刻。
顾的话又仿佛回响起来。
独孤容姿重重地叹了口气。
我信你,我从来都没有怀疑过你,可我开始怀疑自己了……一丝苦笑漾在唇边,连眉目如仙间都萧瑟起来。
“婉贞,摆饭罢。”
景帝仿如同好啦非常多,翌日的早朝也上了,就在众人大大地安下心时,贺元真大胆地站出。
一番洋洋洒洒的言论字字句句影射着皇廷作派不端引人非议,让众人都倒吸了口气,不得不说,除却贺元真还真的没有人敢这么大胆了。
贺元真是开国初就得了上谏特权的开国功臣,底气自然不同一样。
身子好啦一些的宣文帝虽然还是面色不好,可听了这一番话也黑了脸。
过半的长沙王党也敏锐嗅出了当中针对的事何人,立刻站出附跟,此时当然法不责众的,更况且有贺元真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