稀还可以判别方向。
姬无赢伸手拿过阿荡掌中捧着的弓,眸中的狠厉显然,“追!”
是姬无赢!最终那一眼独孤容姿瞧见了一身素衣锦服、手拿着长弓的姬无赢!
独孤容姿攥紧了拳,直至再也瞧不见那个身形,而淳于朗已然抱着独孤容姿以轻功向山下而去了。
山脚,淳于朗几步轻点在树枝上,随即跃下。
他放下了怀中的独孤容姿,对那守在马匹旁的五人道,“护独孤二小姐去十里长亭!”
那五人倏地回身就瞧见淳于朗抱着个女人从树上跃下皆是一怔,“爷,那你呢?”
“后面有追兵,我的轻功还可以应付一阵。”
知道独孤容姿会骑马,淳于朗把她抱上了马,“别担忧我,回长安城,呆在安全的位置,令我安心。”
独孤容姿咬唇不愿点头,淳于朗微微蹙起了眉,但还是扯出了一个轻笑,“走罢。”
说完淳于朗就一掌拍向了自个的马,那马立刻狂奔起来,独孤容姿回眸的那一霎时却瞧见淳于朗心口的青衣布料上黏了血痕,隐隐映出。
可还不等看清,独孤容姿已然被那匹马携着疾驰而去了。
那五人也只可以是听从淳于朗的意思留了俩人追上独孤容姿,其余的仨人分散开让其余的方向狂奔。
听见了混乱的马蹄声姬无赢加快了步伐,掌中死死攥着那把弓。
“主人,看那儿!”一个青衣身形极快地略过,往山腰的方向而去了。
姬无赢目光凛冽地盯着那个方向,“看起来是他……”
“主人,追么?”那个蓝衣男人急切地望向马蹄声离去的方向。
姬无赢抬了抬手,“慢着。”
他盯着那道往山腰而去的身影,讽笑道:“想令我去追那些小鱼小虾?你未免也太小瞧我了罢。”
颠了颠掌中的弓,姬无赢指着山腰道:“从仨方向逼他往山崖去!”
在马上的独孤容姿捏紧了马缰,不晓得是啥感觉,她觉得呼呼地风声都灌进了心中,吹得她要分崩离析了。
“吁!”独孤容姿再也不可以骗自己了,这一回是自个连累了淳于朗,又一回!
她心中一揪,万般的苦楚涌上,她倏地一拉马缰停在山脚不远的官道上,隔着山坡已然可以瞧见十里长亭的柱子了,但她的目光没有半分的流连,而是毅然地望向了身后。
“容姿小姐!你不要耽搁了时辰!即刻回城罢!”俩侍卫见前边的马停下了,也立刻停下了马。
独孤容姿蹙着眉,回想淳于朗的气息,压根不似往常那般端稳,还有那缕隐隐渗出的血痕,他受了伤?是的,铁定是这样!
“不行!我必须回去!”独孤容姿面色一白,一扯马缰立刻便要调转马头。
那俩人皆是在景阳轩侍奉过的,哪儿不晓得这独孤二小姐在侯爷心中的分量?见到这场景也顾不得其它,纷纷跳下马朝着独孤容姿单膝下跪相劝。
“爷已然命令了,我们只求容姿小姐即刻回城!”
独孤容姿顾不得其它,她容不下这个男人再给自个牺牲啥了,她掌心攥得极紧,指甲如同狠狠地嵌了进入,如此的刺疼压根无法跟的苦疼相比,没有人知道,没有人可以体会她的心境,她一扬马鞭,厉声道:“让开!”
“爷命令了我们要护卫容姿小姐回城,倘若做不到……我们宁可死在这儿!”
那俩人分毫不让地堵在回去的路上。
独孤容姿跳下了马,沉定脸道:“你们的主人那儿有我顶着,再不让开休怪我不客气了!”
那俩人还是不敢让开。
独孤容姿高高扬起了马鞭,并非她在无理取闹,她心中总觉得自己不回去的话一切都会完了!
她无法在此时思考了,她只知道姬无赢在那儿,淳于朗也在那儿,没了前一生自己在当中周旋,姬无赢恨不能淳于朗死得愈早愈好才对!姬无赢携着如此多的人手,而淳于朗压根没有时间待到援兵!
一阵阵地冰凉袭来,她无措地一把丢掉了马鞭,厉声道:“我最终讲一遍,让开!”
“令她走。”黯哑的声响从后方传来,独孤容姿讶异地回了头。
那俩侍卫瞧见展升皆是一惊,“林把军!”
展升从树后疾步步出,他目光冰凉地望了眼独孤容姿,冷声对那俩人道:“令她走!”
那俩人蹙着眉心不敢起身,展升向前存心凝神说:“送她回城是爷的命令?”
“是……”话还未说完,那俩人已然软软地倒下了,展升收回了劈上那俩人后劲的掌,面色阴沉,扭过身盯着独孤容姿道:“爷为你……只身犯险了?”
独孤容姿珉唇不语,只可以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