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侯送来的?”姬无赢的面上已然泛起了冷色,对于淳于朗,他只恨不能亲身杀之!
“殿下,小的不知。”那伙计吓得腿都发软了。
“滚!”
姬无赢打开了最大的木盒,没料到里边有一张纸笺,隐隐盯着里边的字仿似非常隽秀,他眸子一亮,立刻拆了起。
瞧见纸笺上冷薄的“收回”两字,那字迹不是淳于朗的,姬无赢指骨皆是一滞。
“殿下……这些皆是上好的药材……”那伙计垂首不敢再看。
姬无赢把那木盒往地一砸,沉音道:“滚。”
“那这些药材?”
“烧了。”姬无赢闭上了明眸,心中一阵恼火,他在气自己,独孤容姿是自个一回次推出去的,可待到他懂了自个的心,她已然再不会回来了。
进了房间,独孤世琴起身便要去抚,姬无赢微微推开她,“你回去罢。”
现在瞧见独孤世琴这张同独孤容姿有一丝相近的轮廓,他便禁不住去恨去恼去发疯!
独孤世琴搅着指骨,这样冷热无常的三王爷令她心惊胆战,她不可以在这条路上走不通了,再没有路可走了。
“殿下。”咬唇凝视着他,独孤世琴怯怯地立在原处没有动。
姬无赢没有再抬眸去瞧她,“来人,送她走。”
俩小鬟恭顺地走至了独孤世琴的脸前,微微屈膝,“姑娘,走罢。”
独孤世琴扯出一个笑纹,“殿下,那世琴改日再来。”
“近来我的身子不大好,过些时日罢。”说完姬无赢再没有抬眸瞧她一眼。
身子不好?身子不好可以在榻上那般恣意放纵?这仅是敷衍自个的由头,谁令自个是个倒贴上来的庶女?
独孤世琴没再吭声,柔顺地参了礼后咬唇退下。
出了那院落儿便到了一条大道,“姑娘是识的路的罢?”朱衣裳的小鬟一笑,捂口道:“婢女还要赶回去做女红儿。”
另一个小鬟也随着说:“是呀,姑娘定是熟稔的,反正也不是头一回来这儿了,倒是省了我们白跑一趟,这天儿也冷非常。”
独孤世琴沉下脸来,凉凉地盯着这俩自顾自在说笑的小鬟。
“诶,姑娘不可能是恼火了罢?婢女们可不敢开罪了姑娘,毕竟殿下那般宠着姑娘,那赏月阁新进的邻国歌伶,那春风楼昭仪赐下的佳人,还不是都没见到过殿下,姑娘才是顶顶得意的人儿。”
另一个小鬟遮住嘴直笑,“你胡说些啥,没羞没躁的,那些可皆是名正言顺进府的人,即便殿下再不喜还不是做妾的做妾,运气好的还可以当了侧妃呢!”
独孤世琴攥紧了拳头,掌心都仿如同要被戳破了,可那类疼才可以不住提醒着她,她的疼,她的不甘!
“二位不必相送。”独孤世琴咬着牙说完随即扭身便走了,耳中仿似还可以听见那阵刺耳的笑音,讽笑着她这个自甘堕落的女人,不要脸地缠着三王爷,还未名没分地进不了府,乃至比不上一个歌伶一个宫娥!
回到了独孤府,独孤世琴迎面就碰上了疾步要往正门走得独孤容烟,她这两日虽言时而往史家问个信,要不即是往长沙王府差个人瞧瞧,倒亦是只可以在房中养着身子,但这会子她是坐不住了。
四王爷来的书信如同一场及时雨下在她的心中。
“娘娘!您慢一些!夏医傅讲了,您凡事都要慢一些!”边上的揆姑姑吓得便要拉住独孤容烟。
独孤容烟面上倒是溢着喜色,她攥着揆姑姑的掌,“姑姑,恰是喜事我才急着要去呢……”说着她就瞧见了正要侧身绕过去的独孤世琴。
虽然有了高兴事儿可她还是凉凉地扫了眼独孤世琴,“琴妹妹倒是闲,这又是从何处过来?”
独孤世琴见她瞧见了自己只可以缓缓挪到了她脸前,屈膝参了礼,“世琴见过大姐姐。”
“免礼,琴妹妹究居然是独孤府的小姐,这行事也不该胡来,一人在府中溜达这成何体统?”独孤容烟对着揆姑姑道:“这两天容姿也不在府中,难免府中就会乱一些,姑姑可要替容姿盯着些,这等无规矩的事也不可以恣意姑息。”
独孤世琴只可以是又屈膝下来,“大姐姐,世琴知错了,世琴仅是去前苑问一问院中何时发炭,由于紫鹃去夏姨娘那儿了,世琴方才亲身去。”
紫鹃是独孤容姿放着的人,独孤容烟也晓得这一点,这一听即是支开了紫鹃独自去干嘛,她审视地盯着独孤世琴,轻轻道:“姑姑可要多派些人去琴妹妹边上,否则连个可指使的人都没有,这不是我独孤家的笑话?”
揆姑姑也没了好气,她盯着独孤世琴,恭顺地屈身道:“前些时日依照容姿小姐的意思就派去了六个老妈子六个丫头,莫非世琴小姐一个也瞧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