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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共八个狼人,看来就是那一队叛军了。”白诺说。
“真是孽缘啊,这都能碰上,不过那个超级大块头又是什么来路?”陆昭君招呼所有人一起藏在卧牛石后面。
两伙肌肉棒子打得起劲,完全没注意到又有一伙不速之客正暗搓搓躲着看戏。这片也许已经数百年无人踏足的荒凉之地,今晚格外热闹。
“尸傀,那是尸傀。”金泉艰涩地说道,“全身灰白无发,双眼尽赤无瞳,伤口也没有血流出来,这一定是尸体变成的尸傀!”
“哦迈乍得!”陆昭君低呼一声,歪头和cos红小鬼白诺对视了一眼。
他们都想到了那个留下手札的明代僧侣,尽管还没有任何证据能把那个精通外语的时髦和尚,和眼前这个臂上跑马的武斗狂人联系在一起,但强烈的既视感已经让人不得不这么想了。
尤其是那一身已经烂得丝丝缕缕的僧袍,一看就饱经了不知多少沧桑岁月。陆昭君甚至能看清它胯下那一团干瘪的小螺蛳,自我感觉顿时好到爆棚,矜持地笑了笑。
“我说他怎么手札写到一半太监了呢,原来真的死在虚界里了。”聪明人显然不只有他们俩,法案也立刻恍然,“不过大几百年了,这玩意都算是个古董了吧,怎么还能动?”
“尸傀是被复苏的尸体,尸体没有损坏,当然就能动。”金录小声说道,“自然条件下尸傀的诞生几率非常低,这可真是……开眼了。”
“这货好生猛啊,他手里那也是炼金武器吗?”陆昭君看着尸傀浑身环绕着电蛇,把狼人身上的毛发全电成了爆炸头,不禁直咧嘴。
白诺已经认出禅杖是炼制银,附耳大致介绍了一下。听完之后,陆昭君眼眶直跳,一种叫做贪婪的东西在飕飕直冒。
“你的眼神看起来很吓人。”白诺说。
“哈哈,哪有,我不就是觉得有点新鲜多看两眼。”陆昭君竭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还像个人。
“咱们趁这个机会赶快逃跑吧?”这句话在金录心里憋半天了,好容易才找到机会说出来。
他找的时机显然不是太对头,甚至可以说是触霉头了。
“傻婢!”陆昭君恶狠狠地瞪着他,一字一顿地说道,“听清楚,你最好还是老实点哪也别去,不然……哼哼。”
虽然没明说到底有什么后果,金录还是立刻把所有说辞都咽进了肚子里。
老天爷啊,为什么阴差阳错会变成这样?金录一肚子辛酸泪。他可是狈人,什么时候受过这种虐待!
他只能寄希望于痴肥和尚和鲛人小姑娘能站出来,反对一下这种明显不合理的暴政。
可惜这显然是痴心妄想。虽然内心很不情愿,金录也必须承认这个男人有种无惧无畏的气质,这种人在任何一个团队里都很容易混成主心骨、带头人。
指望其他人起他的义,目前来看还是一种美好的梦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