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她:“怎么不要了?成功女人背后就应该有个洗衣煮饭的小奶狗!”
宋棠两眼幽幽:“所以你去撩处男,被追到公司了?”
“不许提这事儿!”傅宁胥气愤。
宋棠转头,看向顾宴:“今天真的不回家了吗?”
顾宴开口有些寒气:“不回去。”
宋棠没有多想,以为他依旧在生气顾爷爷的一番话,殊不知身边的傅宁胥猛地打了个寒颤,看宋棠就仿佛主动去敲大灰狼家门的小白兔。
“那我们去哪儿?”宋棠扒拉着肉片,“空庭春庄还没有装修好耶。”
“住晚酒店……”
傅宁胥立刻踩点打断:“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宋棠她妈不在,她和我回家。”无顾隔壁那个人冷冰冰的眼神,继续道,“我弟弟很想你。”
宋棠一想,觉得他此刻心情不好,回去找泠阿姨也不错。点点头道:“可以,记得代我问泠阿姨安好。”过了一会儿才后知后觉,“傅宁胥!谁是你女儿,给我滚!”
“你这个没良心的小东西!”
方筎慧回家的时候,家门口堵了几个黑衣的收债人,见她的面就上来扯她的包包:“钱呢?”
屋子里还响着方母哭号的声音,一见方筎慧回家,跌跌撞撞的跑出来:“先给你哥哥,你哥哥急着要!”
“给他干什么?”方筎慧一张白皙柔弱的脸上像是行尸走肉,瞧她的眼神仿佛看一具尸体,“给他出去赌,然后再让你把我骗进夜总会吗?”
“没良心!”方母突然间反手给了她一巴掌,打得方筎慧险些站不稳,又被要债的一拉扯,一屁股坐到门口脏兮兮泥塘里。
方母依旧在咆哮,作势要来扯她的头发:“那是你哥哥!你以为跟你这个赔钱货似的吗?”
方筎慧冷笑,高跟鞋直辣辣的往她脚踝踢,锋利的鞋跟仅仅三两下,方母就尖叫着站不起来,方筎慧挣扎着打开包,递了几沓钞票给那群收债的小混混:“一个月,不许来找我!老规矩,下次给你们翻倍。”
那几个收债的掂量下钞票的数量,点点头表示同意了:“你家就你还有点用。方小姐,你这么狠真的不考虑和我们干这行吗?”
“谢谢抬爱,大可不必。”
她的一切行动极其熟练,仿佛这样的闹剧上演过无数次,等她踉踉跄跄的自己站起来,立刻按住欲图打她的继母:“你也最好安分点,我可不是次次都这么好心,只是给你几脚。”
说完,扶着墙缓慢的挪进家里。
屋子里已经混乱得看不出原来的模样,家里但凡值钱的东西都已经典当完毕,没有人知道就连她耳朵上这双耳环都是可笑的赝品。
方筎慧已经没有悲伤的权利了,亲生母亲逝世之后,所有属于她的东西都尽数消失,现在顾家递上的橄榄枝就是她绝境之中唯一的救命稻草。
为了这根稻草,她豁出面子笼络以往看不上的同学,那群虚荣无脑,见了几个没用的包包,便如闻了肉香的野狗一般的女人。
方筎慧简单收拾了几件衣物,就提着行李箱出门,马不停蹄的去应顾老太爷的约,或者说,去找那个摆脱这里的机会。
她想起白日里那个站在顾宴身边的女孩,她是如此的明媚耀眼,笑容带着一种典雅的可爱,就像一株沐浴着阳光向日葵。
她再次对只会矫揉造作博人同情的自己感到恶心!
“滚!”
宋棠对傅宁胥如此说道。
虽然傅宁胥很赞同,傅华宁也很赞同,甚至小狗尾巴都要甩出风声了,但是宋棠接受不了和一个比自己弟弟都小的男生结婚。
她觉得自己像是一个拐卖小孩的老妖婆!
“你那时被你弟弟吓的。”傅宁胥倒了两杯酒,并用眼神吓退欲图分一杯的弟弟,继续搂着宋棠道:“虽然你弟弟是个反人类级别的天才,但是并不意味着所有弟弟都像是你弟弟一样。”
“不,打住。”宋棠一本正经,“和你弟弟比,我觉得顾先生也挺正常的。”
“oh——no!”傅宁胥斩钉截铁,摇头,“虽然顾先生人是不错,可是哪怕是形婚,你也得应付他的家里人不是吗?”
宋棠又回想起顾老先生,打了个寒颤:“你说他不会真把那个方筎慧带回家去吧?”
“大抵会。”傅宁胥抬着威士忌,想都不想。
宋棠一脸不可思议:“那我得多尴尬啊?”
“所以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傅宁胥乐见其成,“赶紧和顾先生解除形婚合同,你走你的阳关道,他过他的独木桥!”
宋棠咬着下嘴唇沉思一阵:“不行——”
傅宁胥和傅华宁都很高兴,连连点头。
“我得催一下空庭春庄的物业,快点帮我把房子装修好!”
傅宁胥扼腕长叹:“我去!宋棠你把我的话当耳旁风是吧?”
“不是,”宋棠回头,“你想想,我现在要找一个形婚对象有多难——再说一遍不许提你弟弟!”
“顾先生形婚我想得通!”傅宁胥从沙发上坐直,道,“毕竟他前有狼后有虎,他爷爷他爸爸哪个是省油的灯?他总得找到东西堵他们的口。”
“可你为什么要形婚?”傅宁胥百思不得其解,“就因为被渣男伤害过幼小的心灵?”
“那倒不是。”宋棠摆手,“我曾经的梦想是做一部自己的漫画。”
“那和结婚有什么关系?”
“我的理想是找到一个漫画家男友和我一起完成这部漫画,就像张洛那样。”宋棠一摊手,“结果我发现这种东西根本不可靠,一旦产权混淆、矛盾爆发,我就会再次面临我现在的状态。”
“所以你干脆找一个和你永远不会有职业相交的人?”傅宁胥顺道而行,呡了口酒道,“可是你也没必要形婚啊。我爸我妈结了婚不也是各干各的。”
“不,是因为脱离了我的理想主义,我发现我再难构造另一半的形象。”宋棠自己给自己加了点冰块,“然而我此刻也发现离开另一半,我也可以画我的漫画。加之我妈最近老愁我嫁不出去,那为什么不就形婚呢?”
傅宁胥不赞同:“你这和那些为了结婚而去结婚的人有什么不同?”
“因为我实在没有办法想象,我要如何和一个我更本不喜欢的人,装天长地久。”宋棠呐呐,“这样一对比,是不是一开始就形婚更加符合我的期许?”
傅宁胥笑了一声,和她碰杯:“行吧!敬我们浪漫主义宋小姐能成功实现理想!”
“实现什么理想?”
“智者不入爱河,寡王一路金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