稀罕。
言而总之、总而言之,郁父这人物本身就有些别扭。说他好吧,但是他却给郁恒还有郁母造成了一生的伤害。但说他真的十恶不赦吧,可他偏偏心里却真没想过让郁恒死。
可不得不承认的是,要不是他,郁恒也不会平白地遭受了这么一段不公的对待,还有那些非人的折磨。
郁恒对他的话置若罔闻,心里更是鄙夷。但表面上,他却是乖乖听从了他的安排,并不像过去那般,只会毫无策略的和他对着干。
像之前舒白告诉他的那几个故事里的那般,既然用谎言和伪装就能够轻而易举地达到某些目的,为什么还要再像过去那样,吃力不讨好地用着真话去自讨苦吃呢?
“我知道了。”郁恒淡声应道。
见他这般顺从,郁父就立马拿着手机出去给助理打电话了。
*
约莫中午的时候,郁父就到前台去办理郁恒的出院手续了。
舒白此时正在办公室里,刚刚做好了一份报告。在院方打来电话的时候,她也签署了由护士拿过来的一些相关证明。
她清楚现在郁恒的病情只是好转,但却并没有痊愈。但她同时也明白,让郁恒痊愈的办法并不是一直让他待在医院里接受药物治疗。
心病还须心药医。有些事情一直存在,那就会成为他心里的一个牵绊。这个牵绊如果不除,他这病就永远没法儿好。
所以这也是为什么她在明知郁恒尚未痊愈的情况下,还答应配合院方给他签署下相关的那些痊愈证明。
如果是原身的话,是决不会像她这样不负责任的。而她这顶多只承袭了原身的学识见解的半吊子,这会儿也只有相信郁恒所作出的选择。
当然了,她也不会让他独自一个人去面对的。
奈何某人似乎只想独自行动,并不想让她掺进其中。
她原以为在郁恒出院之前,他至少会再单独找一次她。结果她在办公室一直坐着,等了许久,却只等来倪漫过来跟她说了一句,郁恒已经出院了。
“……”
舒白觉得这人就是仗着她理解他,所以他才觉得他这不辞而别,她也不会生气的吧?
不管他有没有这么想,总之她现在是挺生气的。
虽然知道他这么做有他这么做的原因,但她还是觉得生气。
即便清楚她这会儿或许是有些误解了他这样做的用意,但是她还是忍不住会觉得他这没有和她商量过,就自行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事的行为,完全就是没把她当成自己人,也是对她不信任的一种表现——当然,这是一时间她心里产生的一些有碍于她判断的情绪,而她同时也很理智的知道这是女人潜在的一种听风就是雨的一种惯常心理?
理智让她不要生气,可她还是压制不住自己这烦躁的心情啊。所以就只能找饭团唠嗑唠嗑了。
但转念想想,饭团这个不靠谱的,还是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