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群,单纯依靠工程施工机械,在海岸人工建造出一条条“山脉”显然并不明智,而如果单纯的开挖出一条条壕沟、反坦克壕,修建出一条条坑道防线,构筑一个个机枪火力点和炮台充当防线当中的一个个重要火力支撑,这样的防线又始终处在德国海军舰炮射程之下,让士兵们趴在战壕里、端着步枪阻击登陆的德军,恐怕德国海军的一次舰炮火力齐射就足以让英军付出沉重代价了。
如何在平原防守,对于一支没有太多机械化力量的英军而言,这显然是一个极其困难的问题,可如果什么都不做,让德国陆军安然无恙的登陆上英格兰岛,这显然又极其不符合实际情况,因此英国陆军还是做了许多工作,修建了一条完工率不足五成的海峡防线,重点建设的就是多佛尔这一英格兰岛突出角,一座座碉堡将其构筑得犹如一个长满刺的刺猬一样,而在其他地区,英国陆军同样修建一定的岸防工事,并辅以大量的部队来防守。
于是乎,为了防止在空袭中被毁而修建成半埋式的一座座碉堡,就像一颗颗珍珠一样,彼此间隔一定距离的镶嵌在英格兰岛东南、东部、东北海岸线上,一条条由挖掘机、推土机等工程机械开挖出来的坦克陷阱则是串联珍珠的“绳索”,而在距离法国最近的多佛尔,那正对法国的多佛尔海港早已被英国陆军工兵们炸得不成样子,港口水域里也凿沉了很多船只,德国肯定是没法让多佛尔海港投入使用了,但多佛尔的防守,英国陆军却没有忽视。
距离海岸最近的一个机枪碉堡,隐藏于稍稍起伏的海滩之中,碉堡有专门的地道和其他防御工事相连,而整个机枪碉堡除了正面有一定垂直角度可以让人看出它有人工修筑的痕迹,头顶上则是厚厚的钢筋混泥土以及厚厚的海滩沙砾。
碉堡不大,有三个射击孔,一旦需要,碉堡里的人可以推开射孔空的防护钢板,露出黑洞洞的机枪射击孔,再将射击孔前堆砌的沙土清理干净,一个个可以瞄准海滩的射击孔就此形成,而守卫在这个重机枪碉堡里的英军只有一个机枪班,8个人当中,还包括一名负责掌握有线电话负责传递战情的通讯兵,一名负责搬运子弹、冷却水、机枪备用零部件等的弹药手,三挺重机枪都有正副两名射手,三挺重机枪都是英国陆军从共和国购买而来的十足的大杀器米的大口径重机枪。
米口径的机枪属于重型机枪了,强大的火力用以杀伤敌人集群目标,压制轻型武器火力点,毁伤轻型装甲目标并可以实施高射,对低空飞行目标拥有强大的毁伤能力,而这样一挺全长1192毫米、枪管长1003毫米,配备白光瞄准镜之下全重超过25公斤,可以以每分钟高达600发的射速向敌人倾泻初速超过每秒800米的大口径机枪子弹,开火之时暴躁的怒吼和后坐力能让射手有一种强烈的快感,尤其是用脱壳穿甲弹和燃烧曳光弹射击之时,那强烈的攻击能力,足以在顷刻之间将一辆加装了普通防弹钢板的吉普车达成筛子。
“我最喜欢的就是这机枪的脾气,那开火起来的突突声很容易让我满足,子弹强大的穿透能力和1500米的有效射程,让它可以轻轻松松将1500米外的一堵砖石墙壁达成碎渣,要是德国佬敢冲上前来,老子保证能把他们一个个打成半截“
汉克吧唧着一口香烟,和同伴们聊着,无聊的日子一天接着一天,憋屈在狭小的碉堡里,比老鼠还要造孽,至少老鼠到了晚上还能外出活动一下,可他们呢?守在碉堡里,吃喝拉撒睡都在里面,通风不畅之下,碉堡里充满了一种令人不爽的异味,为了保证空气的可忍受程度,经过众人商量,每天只能让一人抽一支烟,幸运的是,2月1日这一天,在碉堡一侧的通风口打开之际,轮到汉克美美的品味烟草带来的美妙。
“你不说话,没人会把你当成死人”
乔治眼睛都没睁开的说话了,长时间呆在灯光灰暗的碉堡里不能外出活动,任谁都感觉到生命似乎就是这样在无知、无趣中度过,为了警惕德国人随时可能发起的登陆战,他们就必须蜗居,与机枪为伴、与碉堡为友,除了轮换值班和抽烟的顺序能让人有所惦记,其他时候都是呼呼大睡,醒了睡、睡了醒,周而复始,就是为了迎击德国陆军登陆那一刻的到来,说实话,等了大半个月都不见人影的乔治,似乎都有些怀疑德国人不会在多佛尔登陆了,甚至根本就不会考虑侵占英国本土。
“没人把我当成死人?我他早就快成死人了,窝在这不见天日的碉堡里,上帝,要是德国人迟迟不来,你就一道闪电劈死我吧”
汉克吧唧了一口烟,吐了一个不大好看的烟圈,大吼一声已经把所有战友吵醒,并没有觉得自己刚才的言论太过于过激,面对众人呆滞的眼光,只是淡淡一笑,抚摸着冰冷的机枪,那粗粗的枪管,还有那金黄色的弹链,粗大的米口径机枪子弹在枯黄的灯光照射下显得异常的冷血,像是一柄柄要夺人魂魄的利剑一样,看着就让杀手感觉很爽,当然被杀也很爽,因为挨上一枚如此之大的子弹,命中腰部会直接成为两截身体的人,命中脑袋或者其他部位,那这些部位也就只能不翼而飞了,死的速度快了,也就自然爽了。
“嘿,你们知道吗?”
通讯兵爱德华突然开口说道,这厮长期以来就守在那部有线电话,每天早中晚分三次的向上级汇报碉堡的情况,除此之外偶尔还出去检查一下电话线路,因而整个碉堡里他是唯一一个经常外出的人,因而皮肤都比长期呆在不见阳光碉堡里的众人要黑一些,每每他这么说,也就是有小道消息了。
“知道什么?知道我们不在沉默中爆发,就会在沉默中灭亡?”乔治把烟抽完了,将烟头在混泥土墙壁上摩擦得直至熄灭,嘴上不忘念叨一句——“我就只知道,老子已经闲得蛋疼了”
通讯兵爱德华不说话了,他神神秘秘的看了看碉堡后的那道小铁门,那是和地道之间唯一的屏障,没人在意这凌晨两…钟,碉堡里那些已经生物钟紊乱的人乱嚼舌根子,就算是在碉堡里大吼大叫,也不会暴露碉堡的位置,更不会把海峡对面的德国陆军给招来,所以没人在意,因而爱德华小心翼翼的从兜里摸出一张皱巴巴的纸,纸的正面印着一位极其漂亮并且半露的美女,一副标准的英国贵妇装扮,“异性”的出现立马让碉堡里的男人都呼吸急促起来,半个多月没见过天日、几个月没见过女人的他们个个都投射出狼一般的眼光,都目不转睛的盯着那女人胸前的大片白色,以及那条深深的沟。
“我的乖乖,世上竟然有这么漂亮的女人”
“她该不会是爱德华的秘密女友吧?”
“这女人的胸部应该有34e,肯定是这样”
很快,围绕着爱德华手里的宣传单顿时有了各种各样的议论,众人都没有看那片之下的字眼,都被女人的容貌给吸引了,空气中充满了男性荷尔蒙的味道。
“我不是让你们看这女人,而是下面的一段话!”爱德华将宣传单折叠起来,不让这些狼吞着口水的兄弟继续臆想下去,而是照着宣传单上的那段话,念道——
“不列颠的勇士们,你们的英勇果敢已经向全世界证明了你们的尊严与强大,你们的作战勇气和毅力已经闻名于世,大英帝国的勇士们,你们可曾想到,在你们誓死效忠的时候,你们的政府正把你们美丽的妻子、女友非法挪用,做着她们不愿意做的工作……你们所效忠的国王,早已逃之夭夭飞离不列颠前往了加拿大……难道你们还需要为一个昏庸无能的政府卖命、你们还愿意为了置国家和人民安危于不顾只顾及自身利益的国王效忠……”
不用爱德华继续念下去了,众人立马就明白了这是德国空军空投下来的宣传单,一定是爱德华外出之时偶然捡到了一张,那些严格限制官兵外出的宪兵总是能自由在阵地表面活动,他们这些天来似乎最主要的工作就是搜缴这些蛊惑军心的宣传单,越是遮遮掩掩,越是让人心存疑虑。
“一天到晚西装革履人模狗样,竟然在国家存亡之际跑到加拿大继续享受他那该死的烛光晚餐和盛大宴会”
“可不是嘛,就连大肚子丘吉尔,这狗*养的也跑到爱尔兰都柏林去了,要不是爱德华捡到这么一张宣传单,老子还以为他们会始终待在伦敦,与咱们共存亡来着,现在看来,一切都他是个狗屁”
“去他大爷……”
愤怒、谩骂,正当所有人都为国家领导人的所作所为愤怒不已的时候,空气中传来了一阵沉默的声音,有所警觉的乔治立马将耳朵贴在了钢混墙壁上,叫骂的人也闭上嘴巴,所有人似乎都意识到,该来的,真来了。
“来了,来了,很沉闷的轰鸣声,和以前对咱们轰炸的机群声音完全不一样,看样子,德国人要登陆了,这是他们的空军空降部队,一定是这样”
乔治大声的说着,却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内心为何却有一丝丝的惊喜,之前还想用重机枪把德国士兵们达成一块块碎肉的他,现在反倒是很期待德国人的到来,真是奇了怪了,乔治有些尴尬的看着周围的兄弟们,而其他人也都以同样的眼神看着他,似乎大家都在用眼神来商议出一个共同的决定。
碉堡里在没有了响动,八个人彼此的呼吸声都能听见,只有那德国空军庞大机群所产生的微微震动,在空气中形成了那么一种让耳膜极其不舒服的嗡嗡声,除此之外,只剩下枯黄的灯光下,彼此相望却不敢开口的八名士兵,他们已经认为自己成了蒙骗上当的人,他们应该有权知道国王的离去和政府的迁都事情,可他们什么都不知道,他们得到的命令就是死死的守在这该死的、冰冷的机枪碉堡里,一旦德国人冲上海滩,那就卯足劲儿的使劲儿扫射,越多的德国佬就越好,可之后呢?
显然,这座机枪碉堡只要暴露时间太长,很容易被德国海军大口径舰炮一炮端掉,直接在炮火中渣渣都不剩下的众人,谁又会被历史所铭记,难道这时候还期望着他们那位已经逃亡加拿大的国王,给勉强能找到碎片的他们颁发一枚枚维多利亚十字勋章,可这条防线上的碉堡不止一座,被“蒙骗”的士兵当然也不止这八个,要是未得知这个消息,恐怕所有人都还慷慨陈词的吹嘘着自己要如何如何的建功立业报效国家,可又曾想过,自己被敌人大炮炮弹炸得分飞湮灭的时候,他们所效忠的政府和国王已经安全逃亡了,那些只会动动嘴皮子的政客们,又有谁愿意到这阴暗潮湿、不见天日的机枪碉堡里,夜以继日、整戈待旦。
没人开口说话,但空气中已经传来了高射火炮特有的轰鸣声,那熟悉的炮声已经证明,德国空军的大规模机群已经深入英格兰内陆,正准备大规模实施空降了,惨烈的英格兰保卫战即将打响,作为历史小人物的乔治、爱德华、汉克等人,又该何去何从,冰冷冷的米重机枪没有答案回答他们,静静卧三脚架上的三挺重机枪成了众人做出选择的关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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