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不甘示弱地举手打断,嗓音因为别样的原因而微软,“你不去帮忙吗?你的族人快支撑不住了。”
男人回头一看,忙不迭又跑回去帮忙,进攻防守间还分神望着翼,生怕一个不注意他又惹是生非。
翼还在恶狠狠地瞪着她们,乔噘起红润的小嘴不满的嘟囔,“这人是不是有毛病?”
一直瞪着她们,瞪个毛啊瞪?
言絮眯起幽暗鬼魅的眸子,犹如尖刺一般射向不远处的翼,带着毁天灭地的危险降临在他的周身。
庞大的气势宛如透明的薄膜铺天盖地的裹住翼,扼住他呼吸的命脉。
他饱满的额头瞬间涌现出了一颗颗密密麻麻的汗珠,脸色也涨的通红,慢慢浮现一丝不正常的青紫之色。
瞳孔紧缩,张着嘴不断地向周围的族人求救。
不管他怎么求救,战斗中的族人都看不见他凄惨快窒息断气的模样。
一刹那,好像他突然被隔绝在外一样,这种自己是透明人被无视的现象,让他体会到了撕心裂肺之感。
恍惚间兄长死去时压抑的悲痛欲绝又冲上心头,像是繁多杂乱的海草拽紧他的脚踝不停的把他拉向地狱。
翼绝望痛苦的闭上眼,之前无比想死去的心情不复存在。
他想活!
兄长遇难时肯定也是跟他一样的想法。
死去的族人不少,他不应该把兄长的死怪在无辜的雌性身上。
翼睁大铮亮血红的眼睛,望向那个一脸冰冷薄凉的雌性。
生死一瞬间的关头他居然发觉她竞该死的好看,比他见过的所有雌性都好看。
用力的眨眨眼,眼尾流出一滴泪,面上扭曲出一抹困难的哀求奢望,期望那个雌性能放开他。
他不想死!
言絮兀地笑了,那笑容绝美仿佛春日轻抚脸庞,带着柔软顺滑的微风,清甜沁鼻。
皙白如羊郜玉脂般的皓腕一动,遏制翼的危险气息散去,他重重的跌倒在地。
翼捂住接上心气的胸口低头不停的大口喘气,精壮的体型让他连呼吸都仿佛在勾·引人。
乔默默的欣赏,带着纯粹无暇的目光,她是海族,喜欢的还是海族那边的体型与样貌。
门不当户不对,海族和兽族生活习性完全不一样,她不愿意去改变。
须臾间,乔想了很多。
言絮整治了一番翼,见他的眼珠子不敢瞧她分毫,满意的笑了笑。
她霸道,既然不会用喜爱看美人的目光看她,那就用害怕惊悚的目光看吧。
勾起一丝森然阴冷的弧度,转身向着前方继续走。
晨大步奔跑在丛林里,蜜色的肌肤沁出汗水,长腿如疾风呼啸而过,薄唇紧抿成一条线,眉峰中尽是冷厉。
一个成年礼,过的太糟糕了。
本来相中的是向来有暴躁血腥之称的巨豺狼,哪成想打到一半被黑吃黑。
现在还被它紧追不放,晨稍冷的眼眸抬头看了下天空,陡然急转了一个弯。
如果到规定的时间没回去,成年礼就失败了,晨向来骄傲绝对不能忍受自己失败。
摆脱它,从新寻找一个猎物带回去才是现下最好最快捷的办法。
他转急弯,身后的野兽也转了急弯,甚至速度比他还快。
血痂鹿兽长的和麋鹿有几分相似,可惜性情相差十万八千里,嗜血残暴就是它行走在森林里的代名词。
俗称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