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端是被大家高昂的集体歌声吵醒了好几回,闫思弦主要是担心吴端再流他一身口水,时不时看看。
到了地方,两人揉着惺忪的睡眼下车,吴端深吸了两口气道:“春天真好,空气真好。”
“万物复苏,又到了动物们交配的季节……”赵忠祥老师……呸呸呸,不对,是貂芳的声音飘过……
说这话时,她一会儿看看闫思弦,一会儿又看看吴端,直看得吴端后脖子发凉。
“女流氓,别吓着我们的小闫同志。”吴端拿出了一副护仔的样子。
貂芳伸出两只手,一边抹护手霜,一边道:“可怜了我这双拿解剖刀的手,等会儿要跟你们一块挖土,磨得一手泡,尸检手感不好,万一影响你们破案……”
“停!姑奶奶我认输!您的树坑我刨了!行不?”
貂芳满意地叉腰笑道:“不错不错,小吴同志反应很快嘛!”
闫思弦也看了看自己的手,“那个……我……”
“你自己挖!”吴端说得斩钉截铁。
貂芳噗嗤一笑,故意对闫思弦道:“来来来,看在你长得帅的份上,姐姐帮你。”
吴端七窍生烟,表示不想说话。
树坑要挖一米深,直挖到半下午,吴端和闫思弦终于合力挖完了三个坑,貂芳嘴上说着帮忙,不过是在精神上支持两人,在言语上鞭策两人,外加……不知从哪儿摘来的小野花,还挺好看,编了俩花环,非要给两人戴上。
吴端义正言辞地拒绝,开玩笑,他一个沉稳持重老干部,能丢这个人?
闫思弦却毫不在意,二话不说,顶在头上当凉帽,遮阳效果还不错。
闫思弦本没干过这种活儿,好在入职后查案需要,去农村挖过一条死狗,也算是有了一点挖坑经验。
加之,他第一次干这个活儿,卯足了劲儿,相当实在,直挖得近两米深,自己陷在坑底爬不上来,引得一群同事拍照围观。
小闫同志保持了良好的家教,一一微笑配合,当真是应了那句话——脸上笑嘻嘻,心里那啥啥。
待人群散开,吴端嘲笑他道:“哎,你说,现在要是把你埋起来,到秋天会不会长出两个闫思弦,到时候一个负责破案,一个给你爸管公司,多好。”
“三个,还有一个用来揍你。”闫思弦摩拳擦掌。
“呦呦呦,你别哭啊,别哭啊小闫!”吴端故意大喊,“来来来,哥这就拉你上来。”
根本没哭的闫思弦:“吴端!我要砍你狗头!”
……
两人这一天算是撒了欢了,其实心里还是有根弦在绷着。怕有突发案件,怕局里突然来电话,更怕自己不能及时赶回去。
好在,这一天风平浪静,直到两人随车回到市区,手机始终安安静静,吴端一路上甚至看了好几次手机,总怀疑自己是不是出了服务区。
“喂,你能不能对咱们国家的基础设施建设有点信心?”闫思弦忍不住嘲讽他。
“我就是心里不踏实,总觉得……咳……”吴端意识到自己有张开光嘴,没敢把话说完。
结果,还是没逃脱开光的厄运,当晚刑侦一支队就接到了一个匪夷所思的案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