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像闻见阴谋的味道了。”
“狗鼻子失灵了?要不要帮你找个兽医?”
“明白了,原来某人都是看兽医的,”口头上扳回一城,吴端大度地问道:“你想我答应什么事?”
“让我去看看李八月。”
“不行!”
“紧张什么?你们不是一直瞒着他的吗?他应该还不知道孩子已经死了,至少,不知道孩子死在我家,我去看看他难道还能……”
“他已经知道了。”
闫思弦:“……”
闫思弦:“谁告诉他的?”
“谁也没告诉,反正他就是……知道。”
“明白了,”闫思弦点头,“刑警的经验和直觉,隐瞒本身就够可疑的了。”
“是啊。”
“那他了解到什么程度了?
“一开始只知道孩子死了,然后……哎!向我以死相逼,拿我们11年的交情威胁、赌咒……我实在……他躺床上那个样子,太可怜了,而且……他需要仇恨成为他的支撑。
我告诉他孩子被送到过你家,也说了一部分张雅兰的事……”
闫思弦扶额,“你就这么把我豁出去了?真舍得。”
“我替你解释了,你跟这件事没关系。”
“我不信。”
闫思弦的神态十分认真,这让吴端有些摸不着头脑。
“为什么?”
“那天我在车里问你相不相信我,你没给出答案,说明你根本就不信我,你给我看你的总结,又不把我写在本子上,你想试探,又怕打草惊蛇。”
吴端有些局促地合上本子,闫思弦却一转话锋,又道:“你不信我,这是好事,可惜能力还差点,你实在太慢了。”
“我?……慢?”
“李八月和张雅兰,他们俩中间,一定有一个人撒谎,既然张雅兰这儿找不到突破口,那就从李八月这边下手,在我看来,这是捷径,也是必须的——你还没意识到吗?李八月可能是本案的第一个突破点。
李八月已经知道孩子死在我家,死在张雅兰眼前,那他知不知道,他自己也成了嫌疑人——协助李建业隐匿证据,并把张雅兰劫持到淫秽场所——这些他知道吗?”
“没敢告诉他,伤那么重,孩子又没了,就别给他雪上加霜了。”
“仅仅是这样?”
吴端皱起眉头,“你想说什么?”
“你不告诉李八月,就没有一丁点儿怕打草惊蛇的意思?就跟你试探我一样。”
吴端捏紧了拳头,“没有证据之前,我不怀疑八月,至少——针对他的所有调查,是为了证明他的清白。”
“无所谓,你肯查他就行,”闫思弦喝了口果汁,“我想去看他,其实也是帮你的忙。”
“帮我?”
“有些问题你不好问,你问了伤交情,但我可以——我甚至都不用问,他自己会告诉我。
因为他恨我,他急于知道我跟这件事的关系,他一定有一堆问题。
有时候,成为处于劣势的被询问者,反到能得到更多信息。”
“可我担心……”
“难道不成他能用针头扎死我?——呵呵,我可能有点自恋了,你更担心我刺激到病号吧?
我保证,跟他谈话的时候把他的身体承受能力考虑在内。
你难道不想快点证明李八月的清白?”
无疑,这个问题对吴端颇有诱惑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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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李八月的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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