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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就是父母无底线的宠溺、包庇,导致了今天的结果吗?
“我已经停职了。营救他的行动是我带队,本来人都救出来了,歹徒也控制住了,可我一眼没看住,他就把人砍了,一死一伤。”闫思弦低头道:“我是来道歉的,要是我当时……我反应快点,或许就不是这种结果。
我知道现在道歉没用,所以,有什么我能帮忙的,叔叔阿姨尽管使唤。”
“孩子,不是你的错……”
男人伸手搂住妻子,打断了她的话,“小闫,都说家丑不可外扬,但你身份特殊,你是我家凯凯的朋友,救命恩人,再说你也因为他受了牵连,所以我不瞒你。”
“陈总……”律师要插话,男人摆摆手,示意他自己有分寸。
律师闭了嘴,紧张地推了推金边眼镜,生怕金主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来。
“你应该了解我家那个兔崽子,他没吃过苦,真坐了牢,我都怀疑他能不能活着出来。”男人摇摇头,坚决道:“所以,我绝不能让他进去。”
“那您需要我做什么?”闫思弦道。
“我听说,他是在你们制服了绑匪之后动的手,按这个情况,他最少也是防卫过当,要判的,可如果是正当防卫就不一样了……”
男人没把话说完,他只是看着闫思弦。
闫思弦当然瞬间领会了精神,点头表示明白了。
“您是想让我改一改说法,如果歹徒当时没被制服,意图伤害胖子——抱歉,意图伤害陈天凯——那陈天凯的行为就是正当防卫了。”
男人十分谨慎地答道:“也可以。”
“可我一个人的案情陈述恐怕起不了作用,当时在场的总共8名刑警,他们都清楚状况。”
“这个我会再想办法,当然了,小闫,如果你愿意帮叔叔牵线搭桥,我保证不会亏待他们——还有你。”
闫思弦未置可否,“即便我们8个人都更改了说法,可是第一轮调查已经结束,我们已经做过一次案情陈述——是实话实说的。
现在突然改说法,太奇怪了,上面……恐怕没那么容易过关。”
“这你不用操心……”
闫思弦打断了对方道:“现在跟以前不一样了,要搁几年前,想掩盖事实,只要把人搞定,花钱就行了,钱总能帮您开道。
可现在除了人,还有仪器设备。
执法记录仪清晰记录了案发时的情况,三名歹徒究竟有没有被制服,究竟有没有伤害陈天凯的行为,都拍得清清楚楚。
还有媒体介入——顶罪的事曝光,已经正式立案了,您能堵住8名警察的嘴,可怎么赌那悠悠众口?
恕我直言,改个说法对我来说无足轻重,我现在就可以答应您,大不了警察我不干了,可是别人总要考虑风险。
我相信,以您在商场这么多年的人脉,想走高层路线轻而易举,可您今天竟然让我这个被停职的小刑警帮忙——我真没想到您会开这个口——我猜,高层路线没走通吧,有钱送不出去了?
那些人不是傻子,有命赚没命花的钱,他们不会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