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嗯,我刚一说张婉晴死,他就坐不住了,请假往市局赶,估摸着快来了。”
从叶霖工作的派出所到市局,打车约莫20分钟,闫思弦跟他通完电话,只过了18分钟他便赶来,满头大汗,可见心中真的焦急。
叶霖敲了刑侦一支队的门,匆匆环视,问道:“闫副队在吗?”
闫思弦抬了下手,叶霖看到,快步迎来,问道:“她怎么会死了?”
闫思弦:“我还想问你呢。”
“我?”
“都干这行,就不绕弯子了,”闫思弦侧身,使得叶霖能看到他的电脑屏幕,“你查过墨城这几年的强奸案,为什么?”
叶霖脸上的表情五味陈杂,有不解,有诧异,还有即将恍然大悟的少许通透。
“这……”他没想到闫思弦会问这些,但还是组织了一下语言,答道:“我帮张婉晴查的,她说毕业论文需要这些资料。”
“你把查到的资料全给她了?”吴端问道。
泄露案情,尤其泄露强奸案被害人信息,这当然违反了相关制度,若追究起来,叶霖的公安大学就算是白上了,怕要一直留在基层,以后有什么机会领导也不敢提拔他,但他只犹豫了一下,便承认道:“是,我没有对受害人资料做模糊处理,全发给她了。
我以为只是篇论文而已,再说她好歹也学过法规制度,总不至于泄露这些受害人的信息。”
“什么时候的事儿?”
“大概有两个多月了吧。”叶霖又问道:“她的死,是不是……和我给她案件资料有关?……不会吧,难道她被……”
“不是你想的那样,”吴端适时打住了他的胡思乱想,又问道:“张婉晴在学校外面租房住,你知道吧?”
“知道,为了方便考验复习。”
“那她的合租室友你见过吗?”
“请她们吃过一次饭。”
看来叶霖并不知道两个女孩的关系。
见吴端和闫思弦沉默不语,叶霖问道:“我能去看她一眼吗?”
犹豫了一下,吴端还是让女警李芷萱带他去了尸检室。
叶霖一走,吴端对闫思弦道:“张婉晴看过柳成荫的报案记录,也就是说,她找到马段清了——可能已经跟踪马段清一阵子了。会不会是她杀了马段清?”
闫思弦摇头,“还差一个步骤。”
“定罪?”吴端一边思索,一边道:“找到强奸柳成荫的凶手,并不能证明和强奸安凉的是同一人,即便张婉晴要为女友安凉报仇,不惜犯法,也总得走个’审讯定罪’的过场,不然弄错了呢?
可是……不对啊……她都打算杀人了,或许顾不了那么细致了,多杀一个也不在意了……”
闫思弦摇头,“不像,别忘了,张婉晴随身带着一小包安眠药粉,而且剂量并不足以至死。
我推测,她是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马段清不是给女孩用迷药吗?那张婉晴也一样,迷昏马段清,先带走。
只要人被她制住了,无论暴力逼供还是什么别的办法,她总有机会弄清楚马段清究竟是不是强奸安凉的凶手……
最重要的是,张婉晴自己也死了,案发当晚的卫生间还有一个人,那个人才是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