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爷大妈咱们挤一挤,挤一挤了啊,都上车,上啊……唉我去都这时候大妈您就别挑三拣四了,来来来年轻人和老爷子都坐后排……对!就是最后一排!坐不下就腿上坐两个,老爷子坐你们腿上……大妈您坐前头行了吧?……哎我真是服了你们了……”
一辆七座商务车前,三角眼像个导游似的,一番协调后,终于将11个人塞进了车,自己则上了驾驶位置。
待商务车出了小区后门,警方的一辆越野车悄悄跟了上去。
闫思弦问道:“就让他们走?”
商务车刚走,吴端顾不上回答闫思弦的问题,毫不犹豫地回头,又进了四号楼2单元,与此同时他开始安排余下5名刑警的工作。
吴端通过蓝牙耳机道:“我简要说一下屋里的情况,至少两名歹徒,是否有受害人,不确定,受害人是不是我们要找的记者,不确定。
但这里疑似抬出去过死人,如果屋里还有被扣下的受害者,就危险了。
所以,既然大爷大妈已经被转移,我们立即行动,先把屋里的歹徒拿下。
所有人跟我一起进屋,尽量不鸣枪,不引起周围住户注意,大家务必注意安全。”
说完,吴端率先上楼。
附近一辆不起眼的黑色小轿车上,下来五名便衣刑警,快速进了楼道,踮着脚步上了三楼。
五人上来时,吴端已经在目标住户的门锁上撬了几下。
只听啪嗒一声,门锁开了。
吴端第一个冲进屋,一进屋,他便听到那关着的卧室门里传来了一种声音。
他从未听过这种声音,仿佛是一个人压抑的哭,又仿佛一个被鱼刺卡住嗓子的人,咳到嗓子都嘶哑了,也没能把鱼刺弄出来。
那是一种一入耳就让人毛骨悚然的声音。
吴端飞起一脚,只将卧室门踹出了一声闷响,却并未将其踹开。
下一秒,闫思弦补上第二脚,这次又准又狠,门嘭地一声开了。
闫思弦厉声道:“警察!都不许动!”
这时,刑警们才看清了屋里的情况。
总共三个人,两名歹徒,以及刑警们的解救目标刘建伟。
刘建伟的情况可以说非常糟糕。
有什么东西勒在他脖子上,他的脸已经呈绛紫色,眼珠凸起,嘴巴大张着。
刑警们从门外听到的声音,便是他嘴里发出来的。
也正因为有这声音,刑警们才能确定他还活着。
他的身后,一名歹徒——正是卧室男——正用力地向两边扯勒在刘建伟脖子上的东西,使那东西矫得更紧。
吴端终于看清,那是一截极细的铁丝。
“你——”
客厅男看到闫思弦,张口就要叫,显然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不轻。闫思弦一步上前,一记直拳,直捣在他下巴上,将他的声音打了回去,紧接着,闫思弦跟客厅男扭打在了一起。
吴端则扑向了卧室男。
卧室男这才想起撒手。
他一撒手,刘建伟立即歪倒在地,没了动静。立即有刑警在他身旁蹲下,帮他取下脖子上的铁丝。
卧室男后撤一步,躲过吴端的锁喉,反手向腰后一摸,手中登时多了一把锃亮的弹簧刀。
唰——
吴端只看到刀光一闪。
他凭借本能向后躲了一步,佝胸,缩肚皮,险险躲过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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