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小芬儿眼中有疑问,难道翟先生告诉她的假名?不像啊……
疑问的眼神转瞬即逝,被某种心照不宣取代,其实小芬儿也是个假名,干见不得人的事儿,穿个马甲很正常。
“他还跟你说什么了?”闫思弦饶有兴致道。
“你警察啊?”小芬调笑道:“查户口啊?再说,我怎么让他满意的,你一会儿不就知道了。”
闫思弦坏笑,向吴端使了一个眼色。
吴端亮了一下警官证,“真是警察。”
空气突然安静。
只有小芬儿伸手去开车门时发出的声音。
闫思弦紧了紧搂在她肩头的手,“别想了,车门锁了。”
另一个姑娘反应更快,她直接攀住了闫思弦的肩膀,整个人几乎是挂在闫思弦身上,“哎呦,警察啊,是我们不懂事儿,警察哥哥来玩儿,收什么钱,我把钱退……”
说着,她就掏出了手机,要给闫思弦电子转账。
闫思弦揽住她的腰,把人往自己怀里带了带,“还是你懂事儿。”
这的态度让两个姑娘放了心,只要不是来抓人的,怎么都好说。闫思弦要的就是她们这样的心态,好展开询问。
他推了一把那姑娘的手机,“钱就不用退回来了,看你们接下来表现吧。”
“不不不,”姑娘坚持道:“哪儿能要你们的钱。咋的?警察哥哥不放心啊?怕我们姐妹不卖力气?”
她坚持要给闫思弦退钱,甚至开始上下其手地在闫思弦身上摸手机。
知道她们担心碰上钓鱼执法的,办完事儿翻脸抓人,闫思弦没再坚持,掏出手机,让那姑娘转了600块。
“这下你们放心了?”闫思弦调侃道。
“看您说的,”给闫思弦转账的姑娘始终攀在他身上,胸前两团软肉在他手臂上蹭个不停,“姐妹们以后还指望您罩着,哪儿能对您不放心。”
她一边说话,一边给小芬儿使眼色,与其相比。小芬儿的反应就慢了许多,此刻才稍稍放下心来,攀住了闫思弦另一边肩膀。
后座上的情形,让吴端脑海中飘过了四个字:
有伤风化。
“姐姐,今儿我有任务,玩儿的事儿就改天吧,不过,我得耽误你们点时间,跟你们打听点事儿。”
“你要打听翟先生?”小芬儿问道。
闫思弦在她鼻尖点了一下,“聪明。”
小芬儿低头沉默了片刻,那给闫思弦转账的姑娘催促道:“你快说啊。”
“我……没跟他睡过。”
“啥玩意儿?!你俩……那么多回……干啥呢?”
另一个姑娘诧异得说话都开启了卡顿模式。
也好,她倒是帮两人问了不太好问出口的问题。
“就是……聊天,然后做饭给他吃……他让我喊他哥。”似乎有些羞于启齿,小芬降低了声音道:“他还哄我睡觉,就是……啥也没干的那种睡觉。”
“那他都跟你聊些什么?”
“就……一些小时候的事儿,感觉他确实有个妹妹,我猜的……是不是他妹妹出了什么事儿,精神不太正常了,拿我代替呢。”
这推测和两名刑警的想法不谋而合。
闫思弦道:“除了姓翟,他告诉过你其它的身份信息吗?比如全名叫什么?他是做什么工作的?他妹妹叫什么?”
小芬儿摇头,“没,他还挺注意这块儿的,不想让我知道的事儿,一句都不多嘴,就翟这个姓,是他无意间说漏嘴了,我才知道的。”
“说漏嘴?”
“就有一次,他喊了我一句翟老二,我想着……妹妹嘛,在家排行老二,姓翟……我就知道了。
当时我还问他,原来你姓翟啊。他脸色就不太好看。
我也知道,好多客人不愿意透露姓名啥的,可不想触霉头。赶紧跟他保证,我知道了也当没知道,转头就忘,而且肯定不跟人说。
那天跟他好说歹说半天,那张脸才解冻。
不过说真的,他人不错,后头还跟我道歉,说那次态度不好,让我别害怕……
除了姓翟,他就再没透露过别的信息了。”
“那他都跟你讲过什么事儿?”闫思弦问道。
“挺多的……什么小时候妹妹被人欺负,他去出头,把同一个大院里的小孩给打啦……还有妹妹把零花钱给他,帮他凑钱买球鞋,还有他追学校里的女生,妹妹觉得有人要抢走哥哥,跟他生气,一个礼拜没理他……挺多事儿的,一遍遍跟我讲……”
“都是学生年代的事儿吗?”
“基本都是。”
“他们在哪儿上的学?”
“没说过。”
“大院长大的……哪儿的大院说了吗?”
小芬儿依旧摇头,“没啊。”
吴端接过话头,换了个问法道:“那他有没有提起过小时候经常去玩的地方?比如公园啊之类的。”
果然,这问题奏效了,小芬儿受到启发,答道:“少年宫……他说有一个暑假,父母给他们报了兴趣班,他在少年宫学书法,妹妹学的舞蹈,俩人天天结伴,吃完中午饭就往少年宫去。”
“走着去?”
“嗯,说的是走。”
吴端点头,又问道:“还去过别的地方吗?”
“海洋馆和动物园,还讲过父母带他们去海洋馆和动物园的事儿,不过没细说,我……记不太清了。”
吴端看了闫思弦一眼,意思是他问完了,让闫思弦继续。
闫副队任劳任怨地接过话头道:“那从学校出来以后的事儿呢?有没有提过?”
“说过一次。那回我跟他开玩笑——熟了嘛,在他面前就没那么绷着了,偶尔开两句玩笑。
那回我说了一句男人没一个好东西,都是大猪蹄子……
他就……就抱了我一下,还说什么都过去了……
哎呀原话我想不起来了,不过我大概听懂他的意思了……好像是说,他妹妹以前结过婚,又离了,那男的对他妹妹不好,让他妹妹受委屈了呗……哎呀他当时就抱着我一顿安慰,弄得我……怪不得劲儿的,还得陪着他演。
他那天说了好多遍,什么离婚了也不怕,他养我什么的……
除了那次,他再没提过学校以外的事儿,我记得是没有。”
姓翟,家中同辈至少有兄妹两人,小时候的住处距离少年宫比较近,妹妹结过婚,又离了,或者分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