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蓝色小豆豆的打赏哟,么么哒!)
天刚蒙蒙亮,魔界西境便褪去了夜间的血色,笼上了一层晕黄的光彩。魔界没有太阳,抑或可以说,魔界众人对太阳神恨之入骨,巴不得永世不要碰面儿。
一者,魔物们乃是极阴之灵,喜湿喜暗,日头晒着,跟烤冰棍儿似的,冰棍儿的感受自然不会好;二者,魔物们对于老魔尊那位魔界扛把子,那是极为崇拜的,自个儿家的扛把子让人给杀了,从此“家道中落”,魔物们表示很心塞;三者,魔界本就在极阴之地,层层结界罩着,日头压根儿也晒不着。
极阴之地的极阴处,躺着个深渊,两侧渊壁陡峭,渊底白骨累累。飞在半空里瞧过去,不过一条大地的裂缝;站在地面上望过去,晓得此处不大容易跃过的。谁也不会想到,渊底还窝了一个宽敞的洞穴,而魔界左尊鹤岚山,便居于此地。
距离深渊以东五十公里外的天幕上,一只橙灰色小兽正在云头乱飞。
它身子似麋鹿,形状似大老鼠,却长着兔子脑袋,两只长长大大的耳朵如同两只翅膀,从头部后方延伸而出,坚挺地竖立着。一张兔子似的三瓣嘴儿嘬动着,很是可爱。毛绒绒的大尾巴高高翘起,飞在空中。许是这等飞翔姿势甚是别扭,它累得哼哧哼哧,三瓣嘴儿里发出小犬般的吠叫声儿。
瞅见下头一棵陂罗树,高高大大,枝叶繁密,它便抖了抖尾巴,落在上头。
甫一落在枝头。小兽便幻化了一个橙衣姑娘,身段儿高挑,面容似十五六岁的凡人少女,清新秀丽。脑袋上一双麋鹿一样的耳朵,煞是有趣。
“小耳鼠,又去那极阴深渊呀?”陂罗树发出一声怪笑,跟石子儿摩擦玻璃的声音似的。
耳鼠哼了哼:“陂罗。你休要笑话我。好歹我也是能跑能跳能飞的,不似你,守在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鬼旷野。还不知要守上许多万年。”
“能跑能飞还不是得给魔尊当跑腿的?累不死你!”陂罗树道,“从前多自在,钩吾山头,占地为王。你偏不干……”
“行了行了,哪辈子的陈芝麻烂谷子。你回回都要翻捡出来折磨我。”耳鼠怒道,“也罢也罢,你不喜欢我占了你的枝头,我走了便是。今儿我定要将那驳兽带回来。省得翻来覆去地折腾。”
“你若当真不想再折腾,我倒是有个法子,想不想听?”陂罗树怪笑着。语气却似胸有成竹。
“左尊大人可不是好应付的,”耳鼠顿住。眼珠儿一转,笑道,“陂罗,你莫不是要耍我玩儿吧?”
“不听便罢,老树我五万年没人陪,看在你这丫头陪我聊了些日子的份儿上,想帮帮你。哼,好心没好报。”
“不不不,您最好心,也最好报。”耳鼠连忙从枝头跳下来,伸了俩爪子,在粗大扭曲的树干上使劲儿抓挠,“您瞧,您瞧,耳鼠给您挠痒痒来呢,可不就是好报来了么?...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