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啊啊!”干瘦女人嘶声裂肺的吼了起来,不甘、绝望、愤怒、仇恨……种种情绪都饱含在了那一声持续的“啊啊”大叫之中。
若是有第三个人在这里看到了她,多半会以为她疯了,因为她就站在那里,两腿一动不动,上半身却奋力的扭动着,双手也疯狂甩动,疯魔了一般。
她当然没有疯——当然她也差不多快要疯了,而是她的双脚被一股无形之力死死的禁锢住了,就好像她两条腿都熔铸在了铁水之中。而做到这一点的人,除了那个其貌不扬的年轻人,还能有谁?
“你们可真的能给我找事,”那个年轻人手一抬,但见一个锁链就凭空在他的掌心上空,从无到有的形成,几个眨眼的功夫,一条婴儿手臂粗的锁链就落到了他手心中,“乖乖的待着不好吗?好吃好喝的供着你,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养条狗见到主人还会摇几下尾巴,养了你们这么久,你们就这么报答我?”
干瘦女人嘶吼道:“我是人,不是狗!我就算是死,也不要再回那个鬼地方!啊啊啊啊,有种你就杀了我,来啊,杀了我啊!”
年轻人甩了甩锁链,道:“只要能活着,做人做狗有区别吗?好好的活着,难道不好吗?何必寻死觅活的。来,跟我回去。”
干瘦女人满怀怨恨的吼道:“我诅咒你,用我的灵魂诅咒你不得好死,诅咒你一辈子无法晋阶‘神人’,诅咒你有朝一日也沦为别人的猪狗!”说完,她就一掌拍向自己的脑袋,却是想要自我了结,显然是宁愿死都不想再沦为阶下囚,猪狗牛。
然而,有时候就连想死都是一种奢望。就在她的手掌距离自己的脑袋还有十公分距离的时候,那条婴儿手臂粗的锁链就已经幽灵一般飞了过去,死死的缠住了她的手腕,跟着锁链一绷直,她人就飞了出去,直接摔了个狗啃泥,趴到了年轻人的脚下。
年轻人抬起脚,踩在她的脑袋上,滚了下来,就好像脚下踩着的不是一个人的脑袋,而是一颗球,道:“活着吧。好好的活着。你难道不想报仇吗?你难道不想获得自由吗?只要活着,就有希望,才有无限的可能。再说,你可是属于‘角斗场’的私产,你的死活得由公司说了算。”
那条锁链就仿佛灵蛇附身了一般,将感受女人的身体缠绕了起来,最后绕过她的脖子,锁链的一头又回到了年轻人的手里,乍眼一看,那干瘦女人就好像是套了狗项圈的狗一样。
“走吧,跟我一块去把另外那些不听话瞎跑的狗都逮回笼子里。”说完,他人就消失不见了,但依稀可以看到一个长长的模糊的影子拖在后头。
约莫二十分钟之后……地下水道的一处空旷巨大的排水隧道内,突然亮起一团炽亮的光球,将这里映照的通明,那些习惯了黑暗的生物纷纷避退逃散。
“……找到你了。”
此时,年轻人的手里已经抓着两个锁链,锁链的另一头捆绑着一男一女,遛狗一样,正是从“角斗场”逃离的两个“疆域大能”。
看着对方愤怒又不可置信的表情,年轻人笑呵呵的说道:“呵呵,是不是很奇怪为什么我总是能找到你们?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你们毕竟是‘疆域大能’啊。没有一点保障措施怎么行?虽然我可以轻易制服你们,可我的时间和精力都是非常宝贵的,哪有功夫时时刻刻的关注你们。”
这最后一个“疆域大能”牙关紧咬,双拳捏紧,表情时而狰狞时而哀求,变幻无常,最终,他竟然噗通一声,跪了下来,一把鼻涕一把泪的道:“求求你……我求求你……放过我吧,行不行?我已经给你们打了十年了,十年啊!就算我欠你们再多,也该还清了!你们为什么还不肯放过我?为什么啊?”
年轻人撇撇嘴,嘀咕一声“窝囊废”,然后道:“你要说为什么,是啊,我也想问:为什么呢?其实原因很简单,因为这就是你们的命。给‘角斗场’卖命,替‘角斗场’赚钱,这就是你们的宿命。既然是命,你们就别白费力气反抗了,乖乖的受着。将来哪一天你们要是死了,念在你们做出的贡献,公司没准还能给你们找块风水宝地埋了。有这样的恩惠,你们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那两个被锁链拴着的“疆域大能”都是一脸绝望,面如死灰,纵然眼里满是不甘,却已经认命了——不认命又能怎么样?对方可是“创造半神”啊,手掌大威能,有无上神通,他们就算是“疆域大能”,在他面前也弱如蝼蚁,搓扁揉圆全凭他一念,凭什么不认命?
“我……我……”那最后一个暂时还自由的“疆域大能”浑身都颤抖着,牙齿都咬出了血,“我和你拼了啊啊啊!”
“疆域”释放开来,在他的周身裹成一个半球,脚下的积水直接被化成了蒸汽。魂气在他的体表凝聚出一副看似坚硬不可摧的甲胄,一圈圈威势如惊涛骇浪一般向四周辐射激荡开来,这让他看起来宛若一尊战神显世!
这位“疆域大能”已经赌上了性命,要么自由,要么死,他绝不在苟活。
“啊啊啊!!”他所有的不甘、愤怒、仇恨,以及对自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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