饱受折磨的人儿。
雷振远伸手解开如月身体上的穴道,满脸愧疚地伸手,要搀扶如月。
如月避开了雷振远,笨拙地站立起来,在两个男子都没有想到的情况下,扑到李靖宇的胸前,失声痛哭,泣不成声:“靖宇哥,没想,没想到,我还能活着见到你。我差点,差点就被老鼠吃掉了,靖宇哥。”
李靖宇紧紧搂抱如月,失声痛哭。劫后的相逢,让李靖宇忘却了自己的身份,他只知道,自己关心的人儿仍活着,她刚刚承受到了极大的痛苦,自己要给她安慰。
“雪儿,不要害怕,都过去了。”李靖宇轻轻地拍打如月的手背,温柔地安慰。
最应该安慰她的人,站立在一边,倒成了局外人。
雷振远尴尬、震惊、恼怒,自己的夫人,当自己的面与一个下人抱头痛哭。她应该是投入自己的怀中,接受自己的抚慰,在自己这里寻求安慰才对。
戴绿帽子的感觉让雷振远阴沉着脸,身体上慢慢散发出杀气。
李靖宇很快感觉到了空气中弥漫的杀气,悚然一惊,自己受罚不要紧,绝对不能让如月再次受罪。李靖宇很快恢复了理智。
“雪儿,好了,没事了,幸亏老爷及时拿钥匙来。让我们看看,你哪里受伤了。”李靖宇眼望雷振远,示意他靠近。
雷振远的心情好受一点,将火褶子递给李靖宇,一把抱过如月,简单而温柔地说:“夫人,我抱你上去。”
“不。不要靠近我。”如月挣扎着避开,她怎么会忘记,刚才自己所承受的一切痛苦,都是他一手造成的,他就是罪魁祸首。
雷振远果断地点了如月的穴道,抱起如月向上面走去。
雷磊轩一看到父亲和母亲的身影出现,马上靠近呼叫:“母亲,你怎么样了?”
没有回应。
雷磊轩只看到如月软绵绵地瘫软在雷振远的怀中,没有一点的生气,雷磊轩再看进入地牢中的人,父亲是阴霾着脸,李靖宇眼睛红红色显然是刚刚哭过。雷磊轩脸色霎时就变成了死灰,惊慌失措地说:“我母亲她,她......”后面的话没有能够说出来,就放声大哭了。
“啕叫什么,她没事,只不过是睡过去了。”雷振远大声地喝斥儿子,他的心本来就烦乱极了,儿子再一啕哭,他就更加心烦。
母亲没事?雷磊轩拭泪跟随在父亲身边,观看如月,很快就发现如月有两个指尖在滴血,心慌地说:“你们快看,母亲的手指流血了。”
李靖宇只看一眼那两个血肉模糊的手指,就联想起刚才如月的惨叫,不忍心再看,扭头看向另一边去。
雷振远看一眼如月受伤的手指,脸色没有什么变化,实际上心疼极了,心中抽搐了几下,才沉声对李靖宇说:“你马上驾车去接回春堂的周小姐来,请她来给夫人看病。”
李靖宇答应,忍痛奔跑离去。
回到玉馨院,雷振远才看清如月身上的衣服印上了许多老鼠的脚印。老天,到底有多少老鼠曾经爬上她的身体,她一定痛苦不堪,难怪刚才她不理会自己,宁愿到一个奴才身上寻找安慰。
捧着如月受伤的手指,雷振远心如刀绞,后悔莫及,要不是自己坚持要惩罚她,她就不会受到这种有非人的折磨。雷振远捧住如月受伤的手,为她包扎伤口,将受伤的手紧贴在自己的脸上,想要给痛苦中的她一点安慰。
“老爷,请让开一下,让奴婢给夫人清洗。”周妈端来一盆温水,轻轻地提醒雷振远。
雷振远轻轻退去如月身体上的狐裘,退到一边去,看周妈细心地为如月擦拭脸颊、脖子等地方。周妈的动作十分地轻柔,不像是一个奴婢服侍主子,更加像一位慈母在照顾心爱的儿女。
雷振远与雷磊轩父子俩在一边观看。
解开穴道后,如月慢慢地睁开眼睛,房间里比较阴暗,如月迷茫地看床帐上方,头脑中还沉浸在地牢中的恐怖中。
“母亲,母亲。”雷磊轩靠近俯身看如月。
如月睁开眼睛看眼前的人,有些不敢相信:“磊轩,真是你吗?”
在黑暗的地牢中,雷磊轩的声音最先带给了如月温暖,当时只能是从高高的头顶上传来,现有这亲切的声音就在身边响起,让如月倍感亲切,拉住雷磊轩的手哭泣。
雷磊轩抱住如月的手,想起在如月离开雷府后的担忧,想起刚才的恐惧,也是痛哭流涕。
周妈担心如月坐得太久了身体受不了,走来劝说:“少爷,不要哭了,夫人现在好好的,不要哭坏了身体。夫人,你不能坐得太久,躺下来休息。”
如月不但没有躺下休息,反而伏到周妈的肩膀上,哭得肚肠寸断:“周妈,我差点就见不到你了,我差点儿就被老鼠吃掉了......”(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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