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冷的北风刮过,侍立在雷府后院大厅外的人是冷得哆嗦,不停地跺脚。冬天到了,侍立在大厅外,简直就是一种惩罚。
凌姑和晴儿、莲儿等侍立在大厅外的人再也站不住了,她们走到大院子里活动手脚,夕阳照射在身体上,暖烘烘的。
大厅里,如月端坐在正中的主位上,跟坐在一旁的周志海低声谈话。
周志海是专程来找如月,跟她说派人调查仇洪良的结果。周志海告诉如月,仇洪良平日所说的家乡,是一个小山村,十四年前曾被一场突如其来的大洪水淹没,能够幸免于难的,是当时几个不在村子里的人。周志海从怀中掏出一副画像,展示给如月看,那是仇洪良的肖像画,画得惟妙惟肖。
“画得真是神了,跟真人一个样。”如月禁不住称赞。
“雪儿,这是我请丹青高手画的。派出的人拿这画像请几个幸存者辨认,他们都说不认识此人。再跟他们细谈之时,几个幸存者所说的话,让调查的人是大吃一惊。雪儿,你猜猜他们说了什么?”周志海将画像重新纳入怀中,神色凝重地看如月。
一定是事关重大的话语!
如月的心突突地跳,紧张地问:“他们都说了些什么?”
周志海专注地望向如月,唯恐她听不清楚,特意放缓了声音,严肃地说:“幸存的人都说,相邻几个山村,根本就没有姓仇的姓氏。”
仇洪良平日里跟人所说的家乡,根本就没有姓仇的人家!
这太出乎意料了,以致于如月瞪大了美丽的眼睛,怔忡地看周志海,结结巴巴地:“那些山村里,没有姓仇的,那么,那么......”
“那里不是仇洪良的家乡,仇洪良用一个假冒的身份。”周志海平静地将如月的话补充。
十四年,可以让一个人的容貌改变了许多,但是不可能让几个人同时忘掉一个曾有的姓氏。用一个假冒的身份,在雷府生活了十四年,仇洪良的城府之深,让如月震惊:仇洪良到底想干什么?
如月的心里冒出一股寒意。
周志海担忧地看如月,用冷峻的口吻说:“雪儿,现在我们不能肯定仇洪良就是那个下毒之人。但是可以肯定,他居心不良,你得提防他。”
如月点点头,心里沉甸甸的。
卢夫人带两个孩子逛到后院,看到玉馨院的人在这里活动,又看到大厅的大门敞开,知道如月在会客。卢夫人走近莲儿,堆笑问:“莲姑娘,府上来客人了,是谁呀?”
莲儿不安地看四周的人,随口说:“是回春堂的周公子。”
“夫人生病了?”卢夫人好奇地望敞开的大门,周神医登门拜访,自然让人联想到有人生病。
“没有,夫人身体很好,是周公子有事找夫人。”莲儿看到卢夫人没有离开的意思,凌姑又一直瞟向这边,掉头走向了另一边去。雷振远警告过,不准跟卢夫人等太亲近。
卢夫人看到在场的人对自己都是爱理不理的,转了几圈子,就讪讪地离开了。
远远看卢夫人离开,莲儿又陷入了几十天来一直思索的问题:“夫人的把柄是什么?”自从听了卢夫人的话后,莲儿就在考虑这个问题,在暗中寻找如月的把柄,从深秋一直找到寒冬,她整天惶恐不安,害怕如月抓到错处,被赶出雷府。
“夫人的把柄是什么?”莲儿苦恼地想,绞尽脑汁,烦燥地来回走到。
雷振远今天比往日早回来了一个时辰,知道如月在大厅会客,就大步向大厅走去。
莲儿想得忘乎所以,在来回走动时差点撞到雷振远的身体上,被雷振远狠狠地瞪眼后,吓了一跳,连忙给雷振远请安,然后往后退。
雷振远再向大厅走时,眼睛里含笑。自从一个月前雷振远身体完全康复后,雷振远发现自己就像是新婚燕尔中的毛头小子,总是渴望跟夫人呆在一起。看她年轻娇美的容颜,听她快乐的欢笑,看她忙碌的身影,对雷振远来说,都是一种享受。
没有经过任何人的禀报,雷振远忽然出现在大门,往里看时,雷振远愉悦的心情消失了,皱眉看如月和周志海坐在大厅里,亲密地交谈。雷振远很不高兴:自己心爱的人,应该只跟自己亲近。
如月听到周志海的调查结果后,正满心盘算跟雷振远合计对付仇洪良,就看到雷振远的身影出现,她高兴地给雷振远泡一杯热茶,,笑吟吟地说:“老爷,你回得正好,我和周公子正在商量一些事。”
雷振远不置可否,接过热茶,脸上阴云隐隐。
“雷老爷,”周志海才叫了一声,后面的话被雷振远脸上的阴云压下去了,他犹豫地看一言不发的雷振远,欲言又止。才华出众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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