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过几天,仇大公子又被雷磊轩狠狠地教训了一顿,这条小命差点葬送在发飙的小老虎身上。
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
仇大公子因为欺负如月的三个孩子,被雷磊轩狠狠地教训了一番。几天之后,仇大公子身体上的伤痕痊愈,可以重新回学堂念书时,仇大公子心中实在痛恨雷磊轩这位表兄,并暗自发誓要报仇。
这天中午,雷振远难得有空,回家吃过午饭后,在后院大厅里跟李管家商谈府上的事务。如月用过午餐,照例在玉馨院午睡。
不久,从外面有人飞奔到玉馨院外,在玉馨院外侍候的人匆匆进内禀报。
周妈听了传话,走入房间用力摇晃熟睡中的如月,紧张地叫喊:“雪儿,快起来,出事了。大少爷在学堂里打伤了表大少爷,两个人都被学堂的人送回府上。”
刚刚苏醒过来的如月大吃一惊,简单梳洗后,就匆匆忙忙往前面赶去。今天雷振远恰巧在家,以雷振远的暴躁脾气,雷磊轩闯祸时总是不问青红皂白,先痛打一番再问个究竟。
如月才进入前大厅,就看到阴霾的雷振远坐在正中的椅子上,旁边的椅子上侧坐着两个学堂来的差役,雷磊轩绷脸站在雷振远的身后,仇大公子躺在地上的木板上。如月忐忑不安,走到雷振远身边的椅子坐下。向躺在木板上的仇大公子看去时,如月惊骇得忘记了接晴儿递上来的香茶。
躺在木板上的仇大公子,一动也不动,全身血痕斑斑,他的额头上缠绕一块布片,端正的五官因为严重受伤已经变形,整个脸上没有一寸完好的肌肤。
惨不忍睹!
如月不能置信,这就是雷磊轩的杰作。如月回头看身后站立的雷磊轩,看到他没有一点惊慌和悔意,真怀疑是学堂的人弄错了。
仇洪良和卢夫人匆匆赶到。
仇洪良只是惊异地看一下躺在木板上的儿子,就镇定地坐到椅子上。
卢夫人看到仇大公子躺在木板上,心痛难忍,扑到仇大公子身上痛哭流涕:“孩子,你受苦了。”
“哎哟——”仇大公子惨叫起来。
“这位夫人,仇公子身体上多处受重伤,右手断了,你不能碰他。”学堂来的差役阻止卢夫人抱仇大公子。
咳,这仇大公子伤得真不轻。
“大少爷,你竟然把我的孩子打成这样。”卢夫人怒视罪魁祸首,却遇到了雷磊轩冰冷的目光,吃了一惊,才坐到椅子上。
学堂的差役看到双方的家长都到齐了,才告诉事情的原委:“今天中午休息的时候,雷公子和仇公子在后花园里忽然打起来。其他学友劝阻,都不能制止,幸好先生及时赶到,才制止雷公子毒打仇公子。带两位公子回去问话,其中涉及你们雷府的隐私,小人在这里就不学舌了。先生叫小人转问雷老爷和仇老爷:此事是你们私下解决,还是由学堂出面调解?先生的意思,你们是亲戚,最好能够私下解决。”
“行,我们双方私下解决。”雷振远一口答应。
仇洪良和卢夫人都同意私下解决。由学堂出面,无非是叫雷府出银子治疗仇大公子,实属多此一举,仇大公子就是自己摔伤了,这药费仍旧是雷府出的。
学堂的差役满意点头,接着告诉雷振远和如月:“雷公子毒打学友致重伤,要在别人,是被逐出学堂的。雷公子平日发奋学习,对学友是和睦相处,他这次打仇公子是事出有因,就罚雷公子在家思过三天,再到学堂念书,以示警戒。”
如月连忙为学堂的网开一面致谢,并叫来李管家,送两个学堂差役,赏给两个差役茶水银子。
学堂的人一走,卢夫人就急于为儿子讨回公道,她对雷磊轩怒目而视:“大少爷,你为什么把表弟往死里打?太不应该了。”
雷磊轩昂首挺胸,对卢夫人的话置之不理。
如月看得气闷,雷磊轩在家中性子随和,关心幼小的弟弟妹妹,也从不随意打骂下人。今天雷磊轩忽然把仇大公子打成重任,又无一丝悔过自新的意思,难道其中另有隐情?
雷振远将雷磊轩从身后拖到跟前,狠狠在甩到地上,厉声问:“你老实说,为什么将表弟打成这样?”
雷磊轩从地上爬起来,沉默不语。
仇洪良沉默地观看、等候。卢夫人对雷磊轩是恨之入骨,总想暴打雷磊轩以出心中恶气。
“磊轩,你如实告诉我们,为什么要打大表弟?我知道你不会无缘无故打人的。”如月注意到,雷磊轩脸上有愤怒之色,柔和地问他。
雷磊轩环顾在场服侍的下人,压下心中的怒气:“母亲,先叫服侍的人统统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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