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时候,如月坐在广玉兰花树下,手中团扇摇个不停,仍是炙热难耐,她身上的衣服粘上汗渍后,那粘糊的感觉,很不舒服。
唉,才淋浴过不久,又出一身臭汗了。
躲在阴凉的地方纳凉,都热得受不了,那在外面奔波劳碌的人,一定很辛苦。如月怀念出门三天了的李靖宇和凌姑,猜测他们在外打听消息的进展。
如月的身旁摆放一张大竹床,只穿一条裤衩的雷振远躺在竹床上睡觉,这个自私的家伙,坚决不让如月穿暴露的衣服,他自己却是只穿一条裤衩,就跑到广玉兰花树下睡觉了。
如月的前面摆放一个大浴盆,装了半盆的凉水,小鹏轩、秋儿和锦儿三个小家伙,脱得赤条条的,泡在浴盆中打水仗,他们那份欢乐,叫如月羡慕。
玉馨院中的下人,都躲在远处的屋檐下乘凉,不时向广玉兰花树下张望。
忽然,有人来禀报说,大门外来了个老人,说是夫人的父亲。
谢老爷子来了?!
如月叫醒雷振远,夫妻俩穿戴整齐,向大门迎去。
来人果然是谢老爷子,他被雷府看门的家丁阻拦在大门外,要掉头离开又极其渴望瞻仰当今皇上的宝墨,尴尬地站立在马车旁,用纸扇遮挡阳光,不安地想:“这雷老虎到我家时,我曾多次给他脸色,现在他要以牙还牙了。”
如月和雷振远来到大门,远远看到谢老爷子站立在马车旁边,如月忙打招呼:“父亲,这炎热的天气,你怎么有空到这里来?”
谢老爷子横竖看雷振远不顺眼,如月还以为谢老爷子这辈子不会到雷府。
谢老爷子不回答女儿的话,酸溜溜地感慨:“月儿,你家的门槛太高,父亲差点儿够不着了。”
“父亲,你这是说哪的话。”如月嗔怪。
“岳父大人来了,请到里面休息。”雷振远礼貌的给谢老爷子请安。
谢老爷子的脸色自然多了。
如月一声吩咐,雷府的下人一拥而上,给谢老爷子赶车的赶车,撑伞的撑伞,一群人簇拥着谢老爷子进入雷府。
如月、雷振远领谢老爷子来到侧厅,请谢老爷子坐在上首,夫妻二人坐一旁相陪。如月叫下人端来绿豆粥,给谢老爷子及跟随的人避暑。
喝过绿豆粥,如月看到谢老爷子及跟随他的人,衣衫上都是汗水和尘土,就叫来李管家,吩咐他带谢老爷子及跟随的人去淋浴更衣。
“你先带他们去,我不急。”谢老爷子冲李管家摆手,又看向如月,两眼放光地说:“月儿,听说你家有一块当今皇上亲笔题写的匾额,是真的?”
如月和雷振远交换了会意的眼神,难怪谢老爷子冒着酷日从常乐镇跑到清州城来,原来是听到雷府得到朝庭赐匾的事。这段日子,专程跑来雷府瞻仰当今皇上宝墨的人太多了,害得如月和雷振远下令看守大门的家丁,非跟雷府来往亲密的人,不要放进来。
“岳父,你可是要观看那匾额?当今皇上亲笔题写的匾额,就挂在隔壁的大厅。”雷振远主动站立,要领谢老爷子去观看匾额。
正要找借口观看匾额的谢老爷子,听了雷振远的话顿时喜笑颜开,站立起来说:“来到这里,自然要瞻仰一下当今圣上的宝墨。”
如月和雷振远面上带笑,领谢老爷子走出侧厅,用钥匙打开大厅的门,一起走进去。
“万岁,万岁,万万岁!”谢老爷子在匾额下跪拜,其恭敬的程度,就像是在冲当今的皇上叩头。
老泰山在前面下跪,后面的如月和雷振远唯有跟随下跪,叩头就免了。如月和雷振远都不习惯下跪,才跪一会儿都觉得膝盖处疼痛难忍,要站立起来,偏偏谢老爷子叩头之后,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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