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家村宅院的房间里,灯火明亮。
雷振远半躺在床上,刚沐浴过的他只穿一条裤衩,在想心事。
如月走进房间,披散着半湿的长发,她轻摇纸扇,跟雷振远谈论刚才在周府闹洞房的事。雷振远入神地想,对如月的话没有反应。如月走近雷振远,用纸扇拍打他毛绒绒的手臂:“瞧你失魂落魄的,在想什么?”
雷振远回神过来:“我在想村民的话。刚才在周府时,有几个村民说,两天前他们上仙女岭打猎,发现仙女洞中有两个男人居住,这两个男人带着两个孩子,形迹可疑。我在想,那两个孩子,是否就是张奶妈被劫持的孩子。”
如月的思绪,马上从春意盎然的洞房,转移到荒凉的山洞。如月问:“刚才李护院找你,为的就是这件事?”
“对。李护院无意之中听到村民谈论,就找我前去。我本来今天晚上就要上山的,村民说这个季节仙女岭上虫蛇出没太多,太冒险了。明天一早我就带人上山,你先带人去周府,跟周老先生和周公子说一声我有事。”
如月答应,夫妻上床休息。雷振远很快睡去,如月辗转反侧,兴奋得睡不着,她心里想:要是明天雷振远上山,一举擒拿劫匪,救下两个孩子,预先制订的计划就不用费心去实施了。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雷振远就带领几个护院上仙女岭了。
如月带人去周府赴宴,向周老先生说,雷振远临时有急事,暂时不能来到。
中午时候,在开宴之前,雷振远单独一人赶到周府。如月看雷振远脸色,估计事情不顺利,找个机会问:“事情办得怎样?”
雷振远心情不太好,沉声说:“迟了一步。我已经派出他们几个在这周家村和小李庄打探消息。”
午宴结束,周志海成亲的酒席至此结束了。宾客们陆续告辞。
如月、雷振远在周府的客厅跟周老先生和周志海夫妇告辞。
“周公子,我遇到了一件麻烦的事,需要从你这里要一些药丸。”雷振远跟周志海说完这话,又低声说了几句。
周志海惊讶:“雷老爷,请跟我来。”
周志海和雷振远离开客厅。
如月知道雷振远是跟周志海要可以让人暂时休克的药丸,准备在实施诱敌计划中使用。周老先生和周志海的新婚夫人不在意,继续跟如月闲谈。
“林夫人,今后是居住在这周家村,还是搬到清州城去?”如月微笑打量林心萍,周志海的这位新婚夫人脸上漾着幸福的微笑,看来昨天夜晚洞房中一切顺利,没有出差错。
林心萍听如月改口称自己为夫人,脸颊绯红,流露出淡淡的羞涩:“我听相公的。”
听得周老先生眉开眼笑:好个贤惠的媳妇。
如月、林心萍又谈笑一会儿,雷振远和周志海进入客厅。
“夫人,你去简单收拾一下,我们马上去清州城。”周志海一进来,就吩咐林心萍。
听说要去清州城,周老先生不太高兴,儿子、媳妇刚刚成亲,就马上搬走了。林心萍愉悦地答应,去收拾行李了,对她来说,只要在周志海的身边,居住在哪里都一样。
如月和雷振远回到自家宅院,下人们都已经收拾好行李。
“我不走,我要在这里游泳。”小鹏轩手指后院,不愿意离开。
雷振远回家心切,不由分说,搂抱小鹏轩塞进马车里。小鹏轩哭闹,让跟小鹏轩同一辆马车的小青、秋菊等人费尽唇舌,劝说小鹏轩。
如月一家子、周志海夫妇和周玉卿结伴,顶着烈日,一起回清州城。
回到雷府,如月和雷振远就忙开了。雷振远到外面召来李管家、护院布置下一步的行动。如月顾不上淋浴,叫人传来张奶妈,与凌姑在玉馨院的房间里等候。
周妈带张奶妈走进如月的房间。两天的时间中,张奶妈以惊人的速度憔悴,现在的她蓬头垢面,衣衫零乱,双眼红肿。
可怜天下父母心!
怜悯之意在如月心中油然而生,她取消了要威吓张奶妈的念头,只是用低沉的话语问:“你可想清楚了?是否要配合我们救回你的孩子?”
“夫人,奴婢早就想好了。奴婢一切听从夫人的。”张奶妈跪下,愧疚地回答。这两天,张奶妈在痛苦中煎熬,对主人的愧疚和对孩子的牵挂,时时折磨着她。
如月满意地点头:“那好,你不用去下人房了,就留在玉馨院里,居住在西北角的那个房间。马上去梳洗一番,等我的安排。”
张奶妈答应出去。
如月等到张奶妈离开了自己的房间,才对周妈说:“你们吩咐其他人,暗中留意她,以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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