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来郎宣驾车,三个人一起往逍遥城而去,门外把守的卫兵一见皇上御驾,赶紧大开紧锁的铜门,将马车放进院子里,院中也忙有戍卫过来,帮着停好马车。
到了楼上房间,皇甫钰似乎还在贪睡,蜷在床上没有起来,皇甫世煦就说,“你们两个先在外等等,朕亲自去叫这个赖床的王兄!”
说着笑嘻嘻的推门入内,拉了把椅子在皇甫钰的床头前坐下,用手戳着被褥道,“喂,什么时辰了,还不快点起床,朕请你喝新年酒!”
皇甫钰掀开被角,翻身坐起,懒懒道,“难得,今儿太阳打西边出了么?”
“太阳是打西边出了,因为你再睡太阳就要偏西了!”皇甫世煦继续说笑。
皇甫钰靠在床头,望着梁上蒙蒙的灰尘,淡淡道,“住进来这么久,我忽然觉得今日最无聊,因为时间竟然可以消磨仇怨,让一个惺惺作态的皇帝忘掉曾经加诸在别人身上的痛苦,当作什么也没发生一样,跑来找被他羞辱的人喝酒!”
皇甫世煦变了脸色,“王兄,你怎么还是……!”
“我还是没变!”皇甫钰嘻嘻咧嘴一笑,“从来没变过的讨厌你,憎恶你,本王就算成了阶下囚,也绝不会和你这种竖子一道喝酒,让本王来教教你如何令仇恨永不泯灭,令伤口永不愈合,血液永远新鲜的流淌着……”
皇甫钰说着,猛然翻身扑向皇甫世煦,将皇甫世煦从椅子上摔倒在地,并张口就咬向皇甫世煦的肩颈,玉鸣和郎宣在门外只听得椅子倒地,紧接着就是皇甫世煦一声惨厉的狂叫。
玉鸣和郎宣冲进门内,奋力分开扭打成一团的两个人,然后骇然看到皇甫世煦衣衫浸满鲜血,而皇甫钰的脸也被鲜血染红,嘴上还叼着一块人肉。
叫声惊动了戍卫,戍卫们冲上楼,一面扭住了狂笑不止的皇甫钰,一面慌慌张张将皇甫世煦抬走救治,郎宣痛哭流涕的跟着走了,一边走还一边叨叨着,“怎么会这样呢,怎么能这样呢,我可怜的皇上啊!”
身上仅仅穿着单薄睡服的皇甫钰当即被带上镣铐枷锁,关进院中的囚笼里,在天寒地冻中咯咯吱吱的笑得没完没了,屋内只剩玉鸣一个人浑身颤抖个不停,到底为什么,连她也想不明白,事情怎么突然变成了这般恐怖。
皇甫世煦被咬掉了一块肉,但伤势并不算严重,经过包扎救治后,基本能行动如常,暴怒非常的皇甫世煦口谕,以犯上罪,三日后当街处斩皇甫钰。
告示一经贴出,大城小巷满街议论纷纷,阴箬混在人群里,被突如其来的事变惊呆,转头却发现了惊魂未定,一脸恐惧和仓惶,痴痴呆呆对着告示的玉鸣,阴箬一把拉走玉鸣,带到僻静处才嘶哑着嗓子问,“究竟出什么事了?你不是一直告诉我,王爷叫我们什么也别做,好好的活着么?”
“是,他是这么说的!”玉鸣乌青的嘴唇颤抖着,欲哭无泪,“就在大年夜,他还说平平安安活到老,不明白,我不明白啊!”
“我,一定会去救他的!”阴箬低沉的吼了一句,撇下玉鸣扬长而去。
玉鸣顺着墙根滑跌在地,一切都完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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