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兄弟,这许久不见,怎么一见面就这么不客气啊?”这一把声音十分清朗。
白逸听到这把声音,心里一惊:“师……老师父,原来是你啊。”
这把声音的主人正是白逸的师父,活了一百多岁还很硬朗的何宝生,何宝生穿着厚实的棉衣,正蹲在洞口那里,缩成小小的一团,白逸怕走近了,他会认出自己,只有隔了几步远,说道:“老师父,外面凉,我们进洞再说吧。”
何宝生也不客气,收起手上的东西,原来他是在抽旱烟呢,这味道让白逸又想到了以前的日子,何宝生走进洞里,看到熟睡的那些人,“哟”了一声:“到底还是年轻啊,一到雪山里,就乏困得很,还是小兄弟你精神。”
听到师父一直叫自己小兄弟,白逸总觉得有些别扭,只有含糊答应着:“老师父,你怎么也到长白山来了?”
何宝生突然嘿嘿一笑:“小兄弟,我虽然年纪大了,可是你不能瞧不起我啊,我好歹和你也是个同行,这长白山里处处是宝,我可不能错过。”
何宝生一个转身,白逸突然发现,何宝生的裤子不是一般地长,将他的鞋子都盖住了,白逸在心里笑自己现在太敏感了,心里总想着那脚印,就连看到自己的师父,也免不了猜疑一番。
何宝生像是后脑勺长了眼睛一样,他突然将脚伸了出来:“怎么,是想看看我是不是鬼不成,你看,你总盯着我的脚,我拿出来给你看看不就行了?”
白逸吓得后退了一步:“师……老师傅。”
“不要这么叫我,叫我一声何老头子就行了。”何宝生背着双手说道:“我刚来长白山就遇上你,我们俩还真是有缘,怎么样,脚没有问题吧,这阵子不见,小兄弟你怎么对别人的脚来了兴趣了。”
白逸尴尬无比,师父还是老样子,总是不给人台阶来下,而且喜欢唬人,他赔上笑脸说道:“何老爷子,不要怪我无礼,只是我们来到长白山以后发生了不少事情,让我不得不小心倍上,我是太敏感了。”谁让眼前这个人是自己的开门师父呢,白逸只有由着何宝生的性子了。
“不知道介不介意告诉我一声呢?”何宝生问道。
白逸则将这些事情一五一十地讲了出来,毫不犹豫,白逸心中曾闪过一丝疑虑,可惜马上就消失殆尽了,何宝生听完说道:“我倒是知道一样东西,可能是让你们产生疑虑的源头。”
“哦,是什么?”白逸突然间就来了精神。
“地胎。”何宝生说道:“这长白山里聚了亿万年的天地灵气,在这里,除了风水宝地,和风水好局以外,还能衍生出各种各样的东西出来,这地胎就是其中之一了。”
“地胎?”白逸真是头一回听到这种说法:“这种东西有什么来头?”
“孕于天地之间的生物,天是父,地是母,就像孙猴子一样。”何宝生说道:“它们生于这里,长于这里,它们在这里自由来去,这里就是它们的天地,可是它们离开这里却不能活,这一点,倒是与孙猴子不一样了,它们的心性如何成长不得而知,是恶是善?一切都要随机缘了,它们可以生,也可以死,总之,是天地间最不容易定性的东西,白逸听得云里雾里,但隐约知道有地胎这么一回事了:何老爷子,你见过地胎?(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