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间钟珍在房间,想着要不要将卢瑾瑜叫回来,反正卢家的老祖受伤了,剩下来的那些只要不是几个炼魄中期后期的围殴,他根本就不用怕。
师父不在,这里就她修为最高,炼魄九层,在紫霞宫这个高手林立的地方,过得实在太战战兢兢。
与独孤破城时不时讨论局势,如今钟珍比从前的见识多了不少。鸾神节国师被如此追捧,在武力如此重要的修行界,美色与文人气息如此浓重,太过蹊跷。
宁国的种种不同寻常,让她嗅出一股权力阴谋的味道。只是没有人一起探讨,抓不住头绪,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半夜三更睡得迷迷糊糊,钟珍猛然发现房间竟然有人,她猛地坐起来。
门口和窗口都摆了沾了麻痹人的毒刺毯子,到底是谁进来了?
“你醒了?”来人取出一枚照明珠,将房间点亮。
“陆天颜!”钟珍惊异莫名,他偷偷溜进来做什么。此人有吸声石,修为不低,挖土的声息极其之小。
“敢问陆公子半夜闯入在下的卧房,所为何事?这可不是紫霞宫的作风,明日我去寻贵师问一问到底是个什么缘故?”
钟珍晚上也没取下面具,除非特殊情况要借给卢瑾瑜用一下,或者是去见岳美善的时候取下。主要是怕师父见到与李怀虚相似的面孔,心中会太过想念那人。
“钟珍,竟然是你,易容的手法如此精妙,真是让人叹为观止!”陆天颜还是如一贯的风轻云淡,说话的声音极其清雅。不带一丝烟火气。
“你。。。怎么知道?”钟珍骇然,这人是怎么察觉的,难道是邓普斯与程琮壁透露的。
“今天在飞船上看到你的传信鸟了,别人不晓得,可这只鸟是我送的。再回想你说话的声音,虽然与从前有些不同,但是也可听得出几分相似。”陆天颜淡淡说道。
该死的黄毛。。。
飞船降落的那天。黄毛恰好带着陈铁锤的回信返转。姓陆的眼神怎么这么好?
钟珍后悔得要死。早就该卖一只新传信鸟,舍不得灵晶,结果暴露了身份。
黄毛的性情也是古怪得要命。倘若将它头上那撮土黄的毛色给染了墨汁,就凄厉地叫个不停,仿佛脑袋上顶着的一撮屎黄是个皇冠似的。
陆天颜说道:“我知道你的目的是养魂木,那东西你想都不要想。我如今炼魄大圆满,求了师父多次都不能借用。”
“我哪里有那么大胃口。自从知道养魂木在凌霄老祖的手上,早打消这个念头了。我易容也是不得已,木离愁连我师父都给逼走了,来宁国是避难的。当初在山门口还打算找你。结果你避而不见。后来发现师父在紫霞宫,也就干脆不投靠你了。”
陆天颜呵呵一笑,“还是与从前一样满口胡言。你要是真打算避难,又为何闯出那么大个名头。还将一张脸弄得与杏花老祖有几分相似。想不到你连李怀虚对师父有恩这件事都知晓。你找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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