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也难怪,能让超级慢热的夏晴深,在如此短的时间里,把霍斯恒当作朋友,这小子肯定有他与众不同之处。
正暗自思忖的时候,夏晴深却已经酝酿好了,右手握笔蘸了墨,微微俯身认真地画了起来。
虽然两人在一起也快四年了,但是这还是梁忍冬第一次认真地看她画画。
只觉得此刻的夏晴深,整个人的气质变得神采飞扬、自信满满,和平日温婉低调的她,简直判若两人。
看来,他和她在一起的时间还是太少了,以至于他的小女人的很多面,他都没有看到过。
以后的日子里,他一定要把以前丢失的时光全部补回来,他要把她从里到外看个仔细,他要完完整整地拥有她……
霍斯恒也没有看画,而是在静静地欣赏着作画的人。
一头乌黑的卷发,在耳鬓松松地绾了一个髻,斜插着一根朴素的檀木簪子。
白皙如玉的脸上,眉不描而黛,唇不点而绛,一双乌黑的眸子微微低垂,浓密卷翘的睫毛,在眼睑下面铺开一抹淡淡的阴影。
身上穿着一身月白色的中式家居服,休闲的圆领,精致的花式盘扣,将她雪白修长的颈项,衬托的天鹅一般优雅美丽。
宽松的半袖,露出一截纤细的皓腕,腕上不着一物,却更显得素白莹润,动人心弦。
白皙纤细的五指,握着毛笔在雪白的宣纸上不停地勾勒描绘,很有些游刃有余、一气呵成的气势。
这个女人,无论是什么样子的,总能轻易地拨动他的心弦,惊艳他的目光……
很快,一幅栩栩如生的墨竹便出现在梁忍冬和霍斯恒的面前。
画好之后,夏晴深还在旁边题了一首诗:“一节复一节,千枝攒万叶。我自不开花,免撩蜂与蝶。”
梁忍冬记得这首诗,是清朝诗人郑燮(xie第四声)郑板桥的《竹》,看着这首诗,梁忍冬的唇角不由得微微勾起。
最后,夏晴深按上自己的印章,这才轻轻地呼了口气,抬起头看着霍斯恒,不好意思地道:“阿恒,画的不好,你可不许笑我啊。”
霍斯恒笑着抚掌,很是钦佩地道:“情深,你可真是一位才女啊,这幅墨竹画的非常好,我母亲一定会喜欢的,谢谢你。”
夏晴深开心地笑了,“举手之劳而已。”
梁忍冬忽然在夏晴深身后开口道:“好了,先让画在这里晾一下,霍先生,我刚泡了一壶茶,一起尝尝吧。”
夏晴深这才发现,梁忍冬竟然站在自己身后,不由得窘了一下。
然后笑着对霍斯恒说:“阿恒,这茶你一定要尝一尝,是我亲手做的香片。”
霍斯恒闻言立刻眼睛一亮,“我最喜欢京都的香片,没想到你竟然会做,那我一定要品尝一下了。”
夏晴深朝霍斯恒做了个请的手势,见他朝茶几走去,这才伸手自然地挽住梁忍冬的手臂,和梁忍冬一起跟了过去。
两人相携着走到霍斯恒对面的沙发上,一起坐了下来。
霍斯恒身姿优雅地坐在他们对面,看着他们手挽手地紧挨着坐下来,眼神不自觉地暗了暗。
梁忍冬虽然面上依旧淡淡的,可是心里其实无比的受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