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强有力的后援,而沈氏却丧失了未来的掌舵人,换上了一个庸碌无能的世子。更因为威北侯府的退婚,让沈侯爷一连半月都未曾上朝。
但永宁伯是老夫人的亲弟,多年的姻亲相处之中,多少也揣摩到了沈谦的脾性,他该是知道沈氏百年来的根基,没有那么容易便受到撼动的。
他的态度急转,不再以沈谦马首是瞻,那若不是已然倒戈相向,便就是还在权衡利益。
沈棠想了想,便道,“太子若是登基,永宁伯府纵然不能再进一步,却也不会遭受打击;三皇子若是成事,永宁伯凭着拥立之功,或能加官晋爵,但这却是有风险的。两者相权,永宁伯不敢轻易抉择,倒也不无不可。”
沈谦点了点头,沉沉说道,“是不无不可。”
但那样的话,秦氏便不再是沈氏最牢靠的后盾,最可信的战友了。
沈棠微微一笑,“祖父何须烦恼?永宁伯若是靠不住了,咱们再寻其他靠得住的伙伴,便就成了。”
沈谦的眼眸微微一亮,“哦?棠儿说来听听。”
沈棠略思忖了片刻,“大周朝的功勋世家,最有权势的除了我们沈氏当属定国公罗氏,永宁伯秦氏,泰安侯莫氏,以及威北侯林氏。但罗莫林三族皆已经归顺了太子,秦氏意味不明,剩下我沈氏显得便有些孤单了。”
她话头一转,“但祖父可曾想到比功勋世家更加尊贵的,便是皇室宗亲?”
沈谦的眼中立时迸发出夺人的光亮来,“棠儿是说,各家王府?”
沈棠点了点头,“先皇子嗣不丰,到了恒王之乱后,便只剩下了皇帝与瑞王,瑞王藩居北疆,镇守南疆的却是皇上的叔父醇王。瑞王先自不提,这位醇王却是在京城长大,留恋京都繁华,早就向先王提出过撤藩。”
沈谦沉吟道,“不错,藩王虽然号称手握一藩之地,但实则不然。便说南疆,南疆除了醇王府之外,还另设了府州,一应事务,皆由府州接管,醇王府不过空有个架子罢了。醇王早有撤藩回京的心思,但先皇不准,以当今的脾性就更是不会准的了。”
沈棠笑道,“醇王心中有怨,那瑞王心中也未必就服气地紧呢。三皇子若是能将这两位王爷的心收拢下来,那将来,便多了几分底气。”
她停了一停,继续说道,“各路王爷之中,只有南阳王与景阳王因有救驾之功,被先皇特许驻留京城,虽然并无实职,但两家王府的实力不可小觑。三婶婶是南阳王的独女,先帝曾言,三婶婶所生的第一个男孩,可继承南阳王的爵位,因此祖父倒不必担心。但景阳王府……”
沈谦眉头轻皱,“景阳王深居简出,我虽与他有过几次照面,但却不曾有过深交,既不知其秉性,又不知其喜好,怕是有些难以接近啊。”
沈棠的脸上现出如狐般狡诈的笑容来,“今日泰安侯夫人想替大哥说一门亲,说的便是景阳王家的荣福郡主。但大哥还有三年孝期要守,荣福郡主已经过了十六,怕是等不得了。可我看泰安侯夫人的口气,颇是有些着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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