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却心下大喜,未曾想自己不过是简单的改变了一下着装与妆容,这厮便认不出自己了,方才还是一口一个娘儿们,现如今却改口叫“姑娘!”真真好不痛快!
“姑娘!我看你也是好人家的姑娘,却为何会寄身这青楼?!莫非是姑娘自己…这般不自爱?!”聂黄言语之间有些可惜与感慨!
“公子何出此言,公子,谁人都有自己的难处,便如我现在,本不想束缚着公子,却也没有办法,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公子受捆绑之苦!”月如灵动的眼睛辗转又挪移到了聂黄的身上,四目相对,那若出水芙蓉一般清幽雅然的气息,却似乎墨瞳一般,怔怔的窥视到聂黄的心底深处——
“姑娘,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为何我觉得,姑娘好生面熟?!”聂黄有些呆愣道,眼前的这个女子,为何感觉这般熟悉,却又这般…记不清了!
“公子!”月如心下一渗,想着若非是这男人认出了自己,便仓皇的回过头,作一脸羞涩惊恐状,道了声:“莫不是公子对每个女子,都会说这样一句话?!”
聂黄面色一囧,心想着着美人儿大抵是将自己当做胡乱拈花惹草、哄骗姑娘的登徒子了,这才有此一说,便急忙道:“不是!姑娘…在下不是那个意思,也对,姑娘长得这么漂亮,我如何会见过呢?!”想他长到那么大,多半是混在男人堆里,这样漂亮的姑娘去哪里找?!
“公子!奴家不想让公子误会,只是公子,奴家并不是坏人,只是…身不由己!”月如强自镇定,一副我见犹怜的样子十足,饶是聂黄再怎么坚定的男人心,此刻也不由化为绕指柔!
“姑娘!你可也是被那臭婆娘胁迫而来的?!”聂黄开口道,似乎言之凿凿,却未尝注意到自己说那句“臭婆娘”的时候,月如眼中迸射出的压抑与怒火!闻言美人泪便是英雄冢,饶是聂黄这样的,也不能幸免!
聂黄恍然大悟,方才念起这未央客栈是做青楼,看面前单纯秀美的姑娘,定是那臭婆娘派人将人掳来,逼良为娼!
“姑娘莫怕!今日只要我能出去,一定会带姑娘离开,再也不用在这未央客栈受到非人待遇!”聂黄信誓旦旦道。
“公子!你说笑了,这儿本来就是青楼秦楚之地,奴家出生贫寒,也是无可厚非,何况,这也不过是官商之家们赢得报酬的正当权利罢了!我爹是与这花楼老板签署了卖身契的,这辈子,我生事未央客栈的人,死…便是未央客栈的鬼!走不掉的!”月如一副心如止水的模样,让聂黄更是子啊心中将那个逼良为娼之人翻来覆去的骂了千百遍,如此恶妇,简直天理难容!
“公子!这是奴家的事情,还望公子不要参与了!这是青楼,妈妈们惯用的,也只是对付些不愿意相从的姑娘的一些小伎俩,今日公子惹恼了妈妈,也是意料之中了!”
一想起这姑娘口中的妈妈,方才那个衣着暴露的女子又举止不检点的桃红柳绿,光是这么想着,便浑身起鸡皮疙瘩!
“公子!其实妈妈平日里,待我等还是很好的,我等皆是贫苦人家出生的姑娘,现如今我爹爹将我卖给未央客栈,那便是定了我的生死!我又如何…还能改变什么!公子若是有机会,便逃出去吧!我与公子相逢即是有缘!”月如强忍下了自己欲一脚飞之的冲动,尽量心平气和道。
“说道那花红柳绿不知检点的花娘本小爷便来气,想本小爷英明一世,即便将那登徒**的女子千刀万剐也玩死不能足惜!姑娘放心,若是我能出去,定然会将姑娘带离开这狼窝,还姑娘清白!”
月如闻言,感慨这小子有情有义的同时,却也不免心下思衬,自己不过是捉弄了一下这个俊小子,至于将她月如贬低成这样么?!说她**低贱,不知检点?!
月如唇角带笑,只单单一个故意的崴脚,整个身子便不听使唤的往聂黄身上跌去,倒也不是月娘的身子有多重,对于聂黄而言,简直就是身轻如燕,压根儿便感觉不到什么,可是他的感官,便不好了!没有方才那名“花楼妈妈”俗气到甚至难闻的脂粉味儿,让他生厌,如今沁入鼻腔的,是一股淡淡的好闻的百合香,软软的身子又似乎无骨一般,足以让他的身心俱动!
混迹于这翘楚之地多年,若是月如连这一点半点的情动都看不出来,那她便白混了!
不过,这俊小子害羞的模样,还真是——有趣儿的很!
“姑...姑娘!”
“公子!是奴家失礼了!奴家给公子...赔不是!”哼!她倒要看看,谁人才是真正的**,美人在怀,他聂黄还不是得乖乖的俯首称臣!
月如旁敲侧击,尤见聂黄一脸不自在的神色,她心下简直就是乐开了花!
“姑娘!对不起,我我...”
“公子!算了,别说了,我月儿原本就是这青楼楚妓,自然博不得公子一笑,是月儿唐突了,公子,月儿,这就放你走!”
“月儿姑娘!你…”聂黄并非是扭扭捏捏之人,相反,一贯做惯了江湖儿女的她,对于男女之防事实上之看的相当重要的,他可以吧聂玄当做是哥儿们,但对于面前这个我见犹怜的姑娘,他实在没有办法在吃了人家豆腐的情况下一走了之,留下这姑娘独自一人来面对那娘儿们的狂风暴雨!虽然,其实二人之间除却有些肌肤上的摩擦之外,本没有别的亲昵之举,但对于聂黄来说,便远远不得了了!
随着自己的手被挣脱,瞬间获得自由的他却再也没法子迈开步子——
“月儿!你私自放了我,若是被那妖女知道了——”
好!很好!又是妖女!
“无碍!月儿不过是一沦落风尘的女子,只要奴家说奴家是被人胁迫的,相信妈妈一定不会为难于我,就是——要奴家接客,也是难免的了,奴家——今日一别,奴家不知何日还能与公子相见,奴家打小便被生活所迫,如今…如今更是从未见过像公子这般有情有义之人,奴家已经深深的爱慕上公子了!”月如强制压抑下内心的翻腾,尽管她对面前这个俊小子并不反感,但也并不代表她对自己现在所说的话不反感,活了十八个年头,这办露骨又虚伪做作的话,她还从来没有当着人面儿说过,尤为是在她眼里这个初出茅庐的俊小子!
“不知…不知公子对奴家…算了!公子你还是趁着妈妈没有来,早些走吧!若是晚了…”
“月儿姑娘,今日承蒙姑娘相救,若就此离去,岂非无情无义之辈?!姑娘…我先带姑娘出去再说吧!”
“不用了!叫你走你就走,哪那么多废话!哎…公子…奴家…奴家不是这个意思!”月如辗转轻捻了捻自己鬓角的碎发,近乎温婉道。
说话之间,外头似乎有人头攒动的声音……
“公子!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有你在,月儿便不怕!月儿,在这儿等你!公子!快走吧!”
聂黄心下一紧,自己现在身重十香软筋散,若是被发现,不仅帮不了自己,还会连累月儿!
“月儿姑娘,相信我!我一定会回来救你!救你离开那娘儿们的手掌心!”
……(www..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