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开国面无表情,他没想到铁大炮居然主动让贤,他盯着铁大炮看了一眼,忽然笑道:“毕懋康本官还信不过,比起他来,你还是让本官更信得过一些,这件事情以后再说吧。就让毕懋康给你做个副手,如果他有什么异动,你速来报我。”
铁大炮笑嘻嘻的脸一下僵住了,他没想到李开国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其实他心里根本不想让出工匠村工头这个位子,但新来的毕大人是谁?那可是兵部右侍郎,他不过是一个臭工匠,祖祖辈辈传下来的最低等的工匠,怎么能和毕大人争?
因此他的小心眼一想,与其让李开国将他撸下来,不如自己主动请辞,这样退得还体面些。可没想到李开国居然说出了更信得过他的话,而且还让一位兵部右侍郎给他做副手,他得祖坟上冒多少青烟才能有如此福份?
铁大炮跪倒在地,连连给李开国叩头,呜咽道:“大人,大炮绝不会有负大人所托,定然会为大人带好工匠村。”
李开国伸手拍拍他的肩,说道:“你也那么大年纪了,不要动不动就哭,你跟本官进来,本官还有东西给你。”说着便先进了府中,在丫环的服侍下洗去风尘,再换了一身便服,这才在书房接见铁大炮。
等铁大炮再叩个头起来,李开国拿出毕懋康在京给他的图纸还有那把燧发枪,说道:“这些你拿回去,就由你保管。虽然毕懋康本人在此,铸造燧发枪定然没什么难的,但他新来乍到,本官不得不防一手。你对这些都精通,拿回去看看,如果没有什么问题,你带着工匠们把这把枪造出来,以前那些火绳枪就停下不要造了。”
铁大炮连连应是,他对李开国如此信任他激动不已。古语有人士为知已者死,虽然铁大炮不是士,但李开国让他现在去死,他一定就会死的。
李开国说道:“还有,你看一看,现有的火绳枪是改成燧发枪好,还是回炉重造。这些你都回去试试,五日后再来报本官,你回去吧。”
铁大炮连连点头,再叩了个头退了出去。书房门外早就等着冯国用连忙求见,是本地士绅请李开国赴宴的,名目是接风洗尘。
李开国想了想,让冯国用告诉士绅们,就说他要休息一日,明日中午再赴宴。冯国用去了,却又有数百份需要李开国立时盖章的公文送了过来,这是十几日里积下的。都是必须由李开国亲自处理的事情,不能假手他人。
李开国倒也没烦,安心下来一份份细看慢批。他本没有处理这方面的才能,但身为首领,这些不会可不行,因此他也在慢慢学着。
这些公文大多都是一些零散的各地密折,还有一些是拨款申请折,李开国慢慢的审核批复,那些拨款申请折有些写的甚是难懂,有些数字太大与所做之事不符,李开国都一一批复,或是同意,或是驳回,或是批复重做预算。
只有一个折子让李开国脸色黑沉,他没有想到,本来预计还会有好久才出现的事情,现在就已经出现了。
李开国细细的看了一遍这份密折,是用蜜蜡封好的密折,里面所说之事令李开国心中怒火熊熊,回家的好心情全都没了。
“来人,去传马英前来。”李开国说道。门外亲兵立时便去传人,过不多时,一身黑衣的马英走进来,给李开国见了礼,肃手站在一旁不动声色。自从他从事情报工作后,性格越发的阴沉,就连穿衣上也变了很多。
李开国望着马英良久,久到马英全身汗流浃背,他虽然不敢看李开国的脸色,但却知道李开国那两道目光有多威严。李开国将那份折子丢到他面前,说道:“知道这上面写的是什么吗?”
马英捡起那份折子,扫了一眼,立时说道:“属下知道,这份密报就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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