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守约半夜出门猎狼收获颇丰,打来四五只野狼,在城门外剥了皮,用枪挑着狼肉进城,还未穿街过巷进家门,便被人告知家里出了大事。
他急匆匆赶回来便看到家里被秦小蛮里里外外变了个模样,现下好不容易缓过来,这才想起自己打回来的那些狼还在外面扔着。
“狼肉不好吃,但可以剁成肉沫做肉酱,放到冬天,这就是一道好菜了,木兰姐教过我,下午你睡觉哥哥做酱。”百里守约一边处理狼肉一边同秦小蛮说着话。
秦小蛮还没见过剥狼剃肉,直看的她一阵恶心。
这时,只见百里守约开膛挖心,并将那心单手递到秦小蛮的身前,说:“狼肉虽不好吃,但这狼心却是美味,你先拿到灶上放好,等下哥哥给你炒了来吃。”
吃狼心?!
秦小蛮霎时便想起那四个字来——‘狼心狗肺’,吃狼心什么的,还是不要了吧!
“接着呀!你不是喜欢吃肉吗?”百里守约递过来,却迟迟不见秦小蛮接住,只得催促了一声。
秦小蛮恶心的脸色发白连连摆手,说:“小哥哥,你喜欢的话你就吃吧,我不想吃狼肉,我害怕。”
百里守约起身忙问:“是不是上次被狼群攻击吓到了?别怕,有哥哥在呢。”说着,他近身伸手想要抱抱秦小蛮,却发现自己两手沾满鲜血,随即作罢,只歉意地望着她。
“哥哥,我们明天出去打些野兔或者山鸡来吃吧,不一定非要吃这野狼肉的,好不好?”
“野兔?山鸡?”百里守约迟疑一下。
“怎么?这里没有吗?之前来的时候我明明看到城门西边有座山的呀,有山,就一定有野味。”
百里守约向西边望去,那里的确是有座山,只不过,算了。
“有,玄策喜欢吃野兔山鸡的话,那哥哥明天就去帮你打来。”
“打野兔山鸡我最在行了,明天我陪哥哥一起去,在家等着也是无聊,总盼着哥哥回来很焦灼的,还不如跟你同去好玩呢。”
“山上走兽多,很危险的。”
“之前我跟,之前我经常打,会很小心听哥哥你的话的,就带我去玩玩吧!”秦小蛮撒娇。
秦小蛮没说出来的那两个字,其实是‘干将’,干将当时铸剑炉里用的山鸡野兔,多半是她跟着上山打来的,打野味的技能早就练得娴熟了。
“那行,明天哥哥就带你去试一次吧。”
百里守约没有再管那些狼肉,将四五匹狼肉悉数分送给了邻居,木兰姐问他当真一点都不留吗,百里守约回答说:
“玄策不爱吃,我自然也不喜欢了,当真一点不留!”
入夜,无月。
城外戈壁上有巡夜的狼群,一双双碧眼犹如行走在暗夜里的一盏盏小灯笼,它们踏着整齐的步子,每隔一段时间便仰头嚎呜一通,狼嚎必会惊起夜鸦,夜鸦受惊呱呱哀叫一阵扑棱棱飞到另外的树上去蹲着。
这种时候,睡梦中的秦小蛮便会受惊般地猛然将一双耳朵竖起来,没醒,却是浑身发抖。
见状,百里守约只得从地上爬起来,上床,然后轻轻将秦小蛮搂进怀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