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是巍峨的界城,身前是无边的密林,脚下是用仙绳困住的修士,头顶是即将散去的雷劫之云。
时汐走到时昇身边,一边整理着还没恢复顺滑的秀发,一边踢了踢被时昇给捆住的修士:“在四周的修士就这几个?”
“还有一些应该是去搬救兵了。”
“搬救兵?”时汐蹲下身子,挑起那个言吝的脑袋,看着他那惊恐的表情,“言少是吧,说说都有哪些人去搬救兵了?”
“不知道,我不知道,别杀我,别杀我啊!”
为何每个人被人给拿下之后,说的第一句话都是别杀我?
时汐摇摇头,放弃了从已经完全吓破胆的言吝口中获取有用消息,转身朝着言吝身边不远处的络腮胡子道:“华雄是吧,你身边那人是去搬救兵了吗?”
“你认识我?”
“不认识,只是正好听说过而已。”
“既然落入你手,便是我技不如人,要杀要剐随便。”
“小女子可不杀生。”
算起来真正死在她手上的,不管是修士还是妖兽都屈指可数。
也许在外人看来她这是迂腐的善良,但她只是觉得有时候死亡带来的因果太大,她不愿去承受那些不知何时会爆发的因果。
一个人死亡,是终结,也是开始。他的人生结束了,而为他之死而奋斗的人却开始了不一样的人生。
普天之下,就算是恶贯满盈者,依旧有着一两个朋友,哪怕不会为了你出生入死,也会因你之死改变一些选择。
无形之间扭转的因果线条。看不见的时候觉得无所谓,可随着逐渐能够看得见一些比较特殊的因果线条,缘法始终,时汐越发对此敬畏起来。
好比现在,她就能隐隐约约感受到一条说不清道不明的因果线,正在想着她缠绕而来,这条线的彼端。是好是坏。因何而来,她都不知道,只知道还没真正到来。她便已经心慌意乱。
“姐姐,这些人怎么处理?”早已不再是年幼那个卧病在床的时昇,在经历了这么多年的历练,随着苍云子走遍了东胜神州许多山河。时昇早已知晓生死为何,修仙的世界何等残酷。
“你是白骨门的弟子吧?”
没想到时汐还没说话。被时昇给束缚捆住的一名黑衣修士竟然抬起头,遮住半张脸的黑布,将那双犀利的眼衬托得更加鲜明。
这是一个聪明人,一个绝对隐藏了实力的聪明人。
从这双眼睛可以看出。这样的人一般情况下是不可能轻易被时昇抓住的!他出现在这里,或许为的便是同时汐对话!
“你是谁?”
“你是白骨门刑罚堂的执事者,夏世离的嫡系弟子吧?”
“你到底是谁?”
白骨门的人。至少在时汐的印象中,除了那些大家族的弟子。本身修炼着家族功法,所以气息还能维持不变,像高锦和肖峰一样,其余的人,都因为白骨门特有的鬼修功法,身上带着鬼族的气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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