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和夏世离之间的仇怨,这一次不过是借题发挥报仇罢了。和他们都没关系,要处罚就处罚我一个人吧。不管是下浅云涧还是上白骨台,我都可以!”
如果时汐在这里,一定会惊讶于沂雪对问天绝的维护。
这一对师徒,如果不是血淋淋的摆着刑罚堂毁灭的事实,倒也有着和刑罚堂一样的师徒情深。在白骨门这个师徒关系都很少的门派内,算得上难能可贵了。
不论后玉枭最后会对沂雪等人给予怎样的处罚,时汐眼下所关心的是如何将妖姬阁、云沐居、笙箫楼等给恢复原貌。
护不住人,总要护住一点儿东西吧。
“没想到你还挺冷血无情的。”咕噜一边帮着时汐摆弄着妖姬阁中的一草一木,一边朝着时汐吐槽。
他一直以为时汐是个滥情的好人,不管是对身边朋友的还是对偶然路过的凡人,都毫不犹豫的给予帮助。可真到了刑罚堂毁灭这种大事上时,又冷静到让人觉得有那么一丝冷漠了。
“你见过哪只白骨精的血是热的?”时汐翻个白眼,将从圣湖中带回来的水倒入小竹楼四周干涸的土地中,又扔下两块寒晶石,“更何况,有时候无所作为才是真正的有所作为。”
“嗯?”
“你以为修仙者都是笨蛋,能够成为一门老祖,实力高达练虚境的人,如果连这点儿猫腻都看不明白,那他这些年都白活了。”撒下一大把的千年藤,也不知要多久才能恢复曾经的郁郁葱葱,“如果我表现的极其在意,那以我一个刚入白门弟子的身份,哪怕挂着刑罚堂堂主的身份,又能将长老殿的长老如何呢?可如果我什么都不做,什么都不说,将一切的公道交给白珏老祖自己来处理,站得角度不同,高度不同,所能达到的效果自然也就不同了。”
“那个沂雪是笨蛋吗,既然明知道你会报复,当时又怎么会留你一命?”
“难道她暗中动的手脚你没感应到?”时汐放下手中的花籽,诧异的看着咕噜。
沂雪之所以觉得能够掌控她,便是因为她在和仟姣交手的刹那,沂雪曾出过手,借着仟姣的手,往她身上打入了一股极其刁钻的灵力。
只可惜她的身体构造因为炼御心诀的缘故,与一般修士的迥然不同。就算那刁钻的灵力封锁了她丹田中的金丹,可她身上又不是只有这么一枚金丹。共振之下,那一股灵力不仅没有起到束缚的作用,反而被金丹吞噬,还帮着她又凝结出了一枚金丹。
“你接下来准备怎么办?”
“一步步走着看呗。先瞧瞧白珏怎么处理这一次的事情再随机应变。反正重建刑罚堂这种事,不是一朝一夕可惜完成的,却也不是几百年都完不成的。”
“你就不担心你的师兄师姐们?”
“担心。”时汐将一大片清凉的湖水洒向花籽,“可我连他们去了哪里都不知道,茫然的寻找还不如就在这里等待。他们终归是要回来的。”
“这么坑的门派,你还准备留下来啊?”咕噜吐出一枚沙鲸钻,惊讶的看着时汐。
“还不是离去的时候。”
时汐遥望了一眼白骨门的山门,仿佛看见了从幽裳阁浩浩汤汤回归的外门修士队伍,看见了那喧哗热闹的景象。(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