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宋接过话:"从法律的角度讲,你现在还是聂太太,况且,先生不喜欢许小姐在身边。"
叶静心里嫌弃老宋什么都不知道还乱说,面上却也没在说什么,上车随他们一起去了医院。
到了医院,辛医生亲自接待的,是肺炎,很危急,需要马上住院治疗,辛医生挺生气,埋怨:"为什么这么严重了才来医院,是会死人的,家里这么多人,一个个都在干什么?"
训得他们一个个跟孙子似的,只能唯唯喏喏,不敢辩白。
晚上八点多的时候聂与江才从急诊室转到了住院部,安顿好病房后,张姐就赶回家取东西,老宋顺便去接他女儿,留她下来照顾聂与江。
她虽不太愿意,但毕竟还没离婚,所以也就应了下来,打算等张姐回来后再离开。
第二瓶药水输完聂与江就醒了,她唤了他几声,他的眼睛才慢慢有了焦距,偏头看了看她,大约因为发烧的时间太长,他的双颊有一种不正常的绯红。
聂上江本就白,所以看起来粉嘟嘟的,很可爱,没想到聂与江还能跟可爱这个词沾边儿,他的声音有点发哑:"叶静,我要上洗手间。"
这丫,病成这样还不忘命令人,敢情是被尿给憋醒了,叶静看着他那粉嘟嘟的样子,心情突然也好了很多,没说什么,扶着他解决了人生一大难事。
刚躺床上,他又说:"我要喝水。"
她看着他干得有些发裂的嘴唇,又乖乖给他倒了杯水递给他,他却没有伸手接,"喂我。"
听辛医生说得这么严重,看着他也确实有些虚弱,只能暗叹自己心太善,送佛送到西了。
聂与江似乎心情倒很好,嘴角一直隐隐带着笑,她把床摇高了些,然后才端着水喂他,他喝了几口才说:"太烫了,给我吹吹。"
叶静终于忍无可忍,重重的把杯子放到桌子上,吼道:"聂与江,我不是你的丫环。"
他抬起眼皮,瞥了她一眼,哑着嗓子说:"你是我老婆。"
老婆是个最悲惨的职业,连丫环都不如,不仅得服侍公婆,照顾子女,还得照顾男人,最主要是生理上还得面面俱到。
她算想明白了,这个职业真没什么前途,她反驳:"我们是要离婚的。"
他说:"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