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到了门口之后,古月这下子彻底放心了,原来这家是平安县最大的铁匠铺,光是工匠就有几十个人。这二月的天气还是很冷的,那些个打铁的人却个个汗流夹背,古月和古西实在不适合进去,幸好门口四张椅子。
“你们在这里等我。”张皓轩让她们在门口的椅子上等他,然后拿着图纸进到院子里去找人了。
进到院子之后,就有一个小伙子跑了过来。
“客倌,你这是要定制玩意儿?”那个小伙子也就十*岁的样子,十分的机灵,看张皓轩手中拿着图纸一下子就猜出了他的来意。
“正是,在下要打一种新事物。”张皓轩一进来就发现这个铁匠铺并不是普通的铁匠铺子,原因并不复杂,而是在于这里的三十几人全是练家子,看来这里是将军的情报站。
“请客倌随我来。”小二哥将张皓轩带到了屋里。
刚刚一只脚迈进屋里的张皓轩还没有看清屋里的情况,就感觉有一道劲风向他袭来,转头望一只拳头已经来到了他的额前,不及细想身体就自然作出反应,偏头躲过之后,顺手就将那人的手腕翻转擒拿在手,使对方动弹不得。待看清那人样貌之时,立刻松手惊叫道:
“田大哥,怎么是你?”被张皓轩放开的田占海,哈哈大笑着说:
“你小子,身手还是这么快,刚才你一进院儿,我就看见了,要不是为了偷袭你,我早说跑出去迎你了。结果还是没成功,让这小子白白看了热闹,这不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吗?”田占海身材十分的魁梧,一看就是个粗犷汉子,那嗓门真是爽朗得不要不要的。
“田大哥,你什么时候来的平安县?咋都没和我联系?”张皓轩有些不高兴的问,他们六个可是拜把子的兄弟。
“小山子,你去把门外的那两个姑娘送到你师娘那儿去,让她好好陪着,一会中午做几个好菜,就是咱兄弟来了。”田占海把那个伙子给打发了之后,就将张皓轩带到了里间。
“将军回京了,现在在兵部做待郎将,成了文官儿了。咱们兄弟也都离开军营自谋生路了,三个月前将军把我整到这儿来了,其他的兄弟就不知道了。”田占海虽没有明说,但是话里的意思很是明确,他现在是将军隐密力量中的一员。
“三个月?这么久你都没想过去找我?”张皓轩是真的生气了。
“我这不是太忙嘛,刚来那会儿,啥啥不懂,两眼一摸黑。哪样不得学呀,你以为当个铁匠头儿,像吃白菜一样啊?”田占海说的也是实话,这一阵子他才算是捋顺了,刚来的那会可是没有少闹笑话。
张皓轩与田占海一聊就是近一个时辰,要不是到了吃饭的时候,他们还聊呢。古月和古西被小山子叫到后院的宅子里,田占海的媳妇一听兄弟来了,就知道定是田占海的战友。和古月聊过之后才知道来的是田占海天天念叨的张皓轩,这下子就更加的热情了,而古月和古西也通过庄氏知道了许多张皓轩在军营的事情,当然也包括他最后一次选择了银子而放弃机会的事。
古西十分不理解,认为张二宝就是个大棒槌,随后她开古月玩笑说他为了她连官都不要什么的。古月与她们谈笑着,心里却是十分的明白,张皓轩这么做一定是另有隐情。女人之间只要不是成心的找茬儿,就很容易合群儿,再加上庄氏三岁不到的女儿田有苗十分的讨喜,古西更是和她玩得开心不已。
后来古西看孩子,古月和庄氏一起做了几道菜,张皓轩和田占海喝了整整三坛子烈酒。结果他们只好留宿,直到第二天中午两个人才醒来,古月见两个恢复正常的男人,真想把他们剖开看看是什么结构?喝了那么多,居然只是多睡一会儿就完事儿了?
“这是干啥用的?”直到用过了中饭,张皓轩才想起正事儿来,田占海看着那图纸眉头都打结了。
“锅。”张皓轩并没有多说,不是他不想说,而是他也说不明白。
田占海一听是锅立刻来了精神,忙让大师傅放下手上的活儿,进来一起研究新玩意儿,原本这个大师傅还有些不高兴,自己正打到关键时刻却被叫离了炉子。可是当他看到图纸的时候,眼睛都快飞出来,一连问了张皓轩十几个问题。最后被问得蒙头转向的张皓轩忙去后院儿把古月给请了来,这才算是把大师傅给安抚住了。
这位大师傅祖辈都是铁匠,后来他投身军营却不得志,后来将军是因为他才在平安县开了个肖家铁匠铺,他就是全国都有名的铁匠肖虎。他可是很有原则的,就算是田占海在他面前也不敢吆五喝六的,想让他来做可以,但是得排号。谁成想当他知道这是一种锅的时候,什么原则,什么大师风范全都不要了,立刻跑出去开炉化铜去了。临走的时候,他还对古月说,让她等自己做完了锅之后,要给他解解馋,不然的话他就不交货,让她开不成铺子,古月当然知道他是在开玩笑,却还是十分真诚的向他们保证,一定会让他们吃到好吃的火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