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现鲁子鸣之前,他们都是社会最底层苦苦挣扎的老百姓,整天为了一毛钱的菜价争执不休,看见越来越高的房价时,在心里诅咒和谩骂,最后不得已掏出全部的积蓄,买下不知道哪天就不属于自己的豆腐渣楼房。
他们的怨气在一天天中积累,如果没有病毒的爆发,可能他们会带着一肚子的怨气离开人世间。
有人说过,过度的压抑就像一座沉默的火山,一旦爆发,不仅摧毁了自己,也摧毁了世界。他们压抑过,被欺骗过,在绝对的权力面前,他们学会了忍让和屈辱的活着,打掉牙齿只能往肚子里咽,他们没有选择的权力,因为那是一场不公平的游戏,制订游戏规则的人不是自己,他们只有忍耐。
有一天,病毒爆发了,他们害怕极了,又想起了曾经压迫过自己的权力,希望他们能看在自己乖乖听话的面子上,出手救自己一下。
可是他们又一次绝望了,压迫他们的权力像垃圾一样将他们抛弃了,在痛苦和绝望之中,是鲁子鸣带领他们坚强的活了下来,他们容忍一个毛没有长全的年轻人领导自己,因为那个人曾经救过自己。
在一次次希望中绝望,又在一次次祈求中被抛弃,麻木的心早已经变得冰冷起来。他们发现没有压迫自己的权力存在,自己同样过的不错,他们把希望寄托在那个人身上。
在那个人突然消失后,隐藏被忽视的问题再一次浮出了水面,但是这一次发生了一些变化,他们缺少一个具有魄力的领导者,同时很多人认为自己的实力已经很大,他们不需要别人来统治自己,再被奴役,他们想第一次主宰自己的命运,而不是被别人主宰。
不管是何健彪,还是邹庆民,他们都没有让人信服的实力和威望,不管他们怎么讲,别人都以为他们是在夺权。
“何排长,听说常林山给你开出来的条件是上校旅长,不知道给我们是什么职务?”
“你血口喷人,我从来没有背叛过杨家集,更不会私下接受任何任命。倒是你,古诚以给你什么好处,让你在杨家集拉拢下层士兵,你以为别人都没有看见吗?”
“笑话,哪个人不在暗中为自己谋划,你以为这里没有三大军区的奸细,我们在这里争吵不休,正是三大军区乐见其成的。我说不上有多高尚,但是却不会自私,依附三大军区并不是什么好事情,我们以前多逍遥自在,现在好了,一下子多了这么多的公公婆婆,你们能适应吗?我还是那句话,狗屁的征召,大不了一拍而散,以前没有他们的时候,我们也挺过来了,为什么一定要依靠他们?你们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放尼玛的屁,你是不是想做山大王,杨家集就这么一点实力,你们一个个都要另立山头,拳头攥在一起才有力量,有人巴不得我们内讧。我不知道谣言是从谁的嘴里传出来的,不过谁说过,谁心里在想什么,你们有没有想过为杨家集考虑一点,你们现在在这里争论不休,杨家集怎么办,难道你们想亲手毁掉杨家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