怔了下,随即道:“父皇,儿臣没有骗你,儿臣所说句句属实。慕雪芙真的很厉害,您千万不要被她骗了。”
“你的意思是说朕是老糊涂,连她有没有武功都分辨不出吗?”玄武帝眯着眼睛看着她,明显不悦。他扫了眼永安长公主和襄阳侯,沉声道:“不但谋害宸王妃,欺骗朕,连你皇姐都敢冒犯,无忧,朕真是把你宠坏了。”
玄武帝的声音深沉如古钟,散发出沉重和威严的音调,无忧公主再莽撞,这个时候也知道他已经隐隐动怒。她连忙道:“父皇,儿臣绝不敢欺骗你,这一次儿臣差一点就再也见不到你了。”
“啪”玄武帝一掌拍在御案前,眉宇间怒气已现,冷声道:“哼!朕已经把过宸王妃的脉象,她根本就没有一点武功,你还说你不是撒谎!”
帝王动怒,浮尸千里,这一下震怒之声谁还敢说什么。皆静静无语,不敢发出一丝声响。
良久,玄武帝吐出一口浑浊,缓缓坐在龙椅上,目光在无忧公主随身侍婢上扫了一眼,道:“你虽蛮横娇纵,但却不是心狠手辣之人,你说,这些事是不是这帮奴才教唆的?”
无忧公主刚想否认,但一抬头对上玄武帝那双阴鸷的双目,心中一凛,瞬间咽下呼之欲出的话。
她知道父皇是给她找台阶下,今日的事她百口莫辩,所有人都是她找的,慕雪芙是她引去的。况且慕雪芙衣服被烧,手臂也被烧伤,所有有利于自己的人证都死了,她根本就是有理也说不清。
几番思量下,无忧公主狠心道:“回父皇的话,正是。是承影和承露撺掇儿臣这么做的,法子也是她们给儿臣想的。”
承影和承露没想到有一天会背上这个黑锅,她们是说过宸王妃的坏话,但也是为了迎合无忧公主。至于那些暗害宸王妃的主意,只有上次毒蛇的事是她们想的,而这次的事与她们无关啊。
“这次不关奴婢们的事,奴婢冤枉啊。”承影承露“哐”一声跪在地上,爬行到无忧公主身边。
承影拽住她的衣袖哀求道:“公主,奴婢们伺候您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您为何要将这脏水泼到奴婢两个人的身上?您明知道这次的事与我们二人无关啊。”
承露连连点头,“是啊公主,您看在平日里我们两姐妹为您做了不少事的份上,千万不要冤枉了奴婢们。”
无忧公主心里厌烦,一把甩开她们,“就是你们挑唆的本宫,若不是你们,本宫没有那么多主意。父皇,就是她们,儿臣是受了她们的蛊惑才会,才会想歪了,做错了。儿臣知错,儿臣知错了。”
玄武帝冷哼一声,扬声道:“你们两个大胆贱婢,竟敢教唆公主,简直罪大恶极。来人,给朕将她们二人带下去杖毙。”
“不是奴婢,不是奴婢,皇上奴婢冤枉啊,奴婢真的冤枉啊。公主,你快救救奴婢,救救奴婢。奴婢跟在您身边十多年,您不能如此对我们。”
“皇上饶了奴婢吧,公主,公主,奴婢对您忠心耿耿,你不能见死不救啊。公主——”
“景宛你会有报应啊,你永远都得不到宸王爷,你会有报应的。”
等这两个人拖出了宫外,玄武帝冷视着无忧公主,道:“无忧被奸人挑拨,虽无大恶,却屡教不改,不可姑息,朕今日就罚你在自己的宫里禁足三个月抄袭经文,静心养气,以儆效尤。无事不可出宫,若是随意出宫,朕就罚你六个月。”又转头看着一旁的慕雪芙,想了想,“今日的事无论如何都是无忧的错,虽她也是受人摆布,但朕依旧不会纵容,不知这样的惩罚宸王妃满不满意。”
隐在衣袖中的手狠狠的握紧,然后又松开,再握紧,如此反复良久,方才克制住满腔的恨与怒。继而慕雪芙唇边微微一翘,声音虚浮却透着冰冷,“无忧公主年少无知,才会受人唆摆,情有可原。既如此,皇上对公主的惩罚严厉了些,不如就抄抄佛经吧,既可以静心凝神,又可以为皇上,为大秦祈福,岂不是更有意义。”
“芙儿。”景容低着头,阴鸷的目光落在玄武帝明晃晃的衣角上。当听到慕雪芙如此说,忍不住轻唤了一句。见慕雪芙握住自己的手加重了几分,他抿了抿嘴,不再说话。可是闭上嘴的景容却狠狠咬着牙龈,因为只有这样才能止住胸膛里窜烧的火焰喷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