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本王身边。”
“不,王爷,你要争。”钟碧柔望着景骞,神色认真而坚定,她握住他的手,“为了我你也必须要争,他毁了我的幸福,我也要毁了他的欲望。”
景骞紧皱着眉头注视着钟碧柔,似是有一种难掩的苦楚与心痛,而眼底却闪烁着无人察觉的精光。须臾,他轻叹了一声,嘴边慢慢勾起一抹笑容,声音中透着一股勉为其难的心绪,“柔儿说什么就是什么,为了你本王愿意去拼一把。若是有幸本王可以登上皇位,本王一定封你为皇后,让你再也不会离开本王。”
陷入爱情里的女人就像是一个提线木偶,她的思想完全沉浸在与男人的情爱中,哪里还辨得出真象与假象。她会自觉的过滤掉周边一切的声音,只被心爱的男人所引导。
之前景骞所说那句话就像是一道浅薄的伤痕被人特意撕开,还被人撒上盐,令钟碧柔痛苦万分。但景骞的这句话又像是缝合伤口的线,或是治愈痛处的药,将她心里的创伤慢慢抚平。她看着景骞,徐徐笑了,“我从来没有想过当什么皇后,更不奢求,我只想在你身边,永远陪伴着你。”
景骞的心有一瞬间的波澜,仿佛风平浪静的水面上被人扔进一颗石子。石子虽小,却还是荡起了一层涟漪。他擦了擦钟碧柔脸上的泪水,又将她紧紧的抱入怀里,“好,我们永远在一起。”
这个女人他虽然一开始接近她也只是看中她身后的力量,抱着利用她的态度。然而,即便他再无情,面对一个女人全心全意的爱时,心里不可能没有一点触动。
轻纱逶迤垂地,帐中鸳鸯交颈,翡翠合欢。几叠鸳衾红浪,金钗玉器碟碟,生生作响。
翌日,宸王府里,一片蔚然的桃林,桃花灼灼,缀满枝桠,清风吹拂,清香绕人。慕雪芙站立在桃花树下,粉白透红的脸上秋波荡漾,盈盈剪水,一袭浅粉色长裙将她完美的融合其中,宛若一朵春日里盛开的桃花,让人望之心旌摇曳。
她嘴边浅笑,笑容清冷而疏落,眉宇间皆是冷漠与桀骜。她置身于此,既和谐,又与桃花的温婉宜人大相径庭。
指尖在桃花面上轻轻一划,留下一道轻轻浅浅的痕迹,仿佛一张美人脸被抓破一般。慕雪芙轻轻一弹,花瓣乱落如红雨,她伸手一接,正好有一片落花坠入她的手心,慕雪芙浅浅一笑,“落花有意流水有情,这对苦命鸳鸯相聚,唯恐衷肠相思难以道尽吧。”
红韶将采摘的桃花尽数放进篮子里,听到她轻轻低语,伸长了耳朵,待听清她的话,圆圆的眼睛滴溜溜的一转,接话道:“主子是说怀王和宁王妃吗?”看慕雪芙点头微笑,眼睛中闪过疑惑,“主子为何让人怂恿宁王妃去见怀王?”
慕雪芙轻睨了她一眼,摘下一朵侬艳的桃花放在红韶的花篮里,“不相见景骞又如何利用钟碧柔?景骞那么聪明,他一定会想到利用钟碧柔来做他在宁王府的细作。而且,他更想要钟碧柔娘家的势力老扶助他。男人只要对女人使用些甜言蜜语,女人就会自动缴械投降,更何况,钟碧柔是真心爱景骞,为了他又有什么不能做。”
红韶不解,她歪着头望着慕雪芙,“要是这样的话,怀王不就会在夺位上加大筹码了吗?主子为何要帮助怀王?”
慕雪芙拂去身上的落花,冷冷一笑,眼中精光闪烁,似漆黑的夜空中璀璨的星辰散发着光芒,“我何时说过要帮他?他增强势力对我又有什么好处?”她停了停,扶了扶头上的金簪,“杀人有时不必自己亲自动手,看着别人自相残杀才有乐趣。我很期待有一天看着他们煮豆燃萁,手足相残的局面,我相信,那一天,不远了。”
仿佛一朵初开的芙蓉花,冰明玉润,粲然灿烂,即便是在花海之中依旧夺目耀眼。她笑靥嫣然,目光延伸到不远处向她走来的男人身上。男人头戴赤金簪,长发飘拂,面若无暇美玉熔铸而成的玉人,身如玉树,风姿奇秀。须臾,她走出桃林,向男人而去,不觉加快了脚步。
景容眼中惊鸿一晃,双目灼灼的看着她走近,粉红色的裙衣仿佛是由桃花织锦攒簇,浑然天成。他嘴角上扬,笑影更浓,伸展双臂等待她的投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