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卡蕾忒小嘴翕翕合合,欲言又止。
鼻腔里全是他身上不属于自己的女人香,她的心房被这独特的媚香狠狠蛰痛了。
而德莫斯不再多说,挺身开始新一轮的掠夺……
反反复复很多次,体力完全不支的时刻,他才肯放过她。
窗帘外面的世界开始蒙蒙发白发亮了。
德莫斯休息一刻,披衣起身下了床。
垂眼看看床上瘫软无骨的卡蕾忒,他的心中依然麻木,似乎没有尝到任何报复成功的愉悦,或是丁点宣泄过后的快感。
正要转身,突然听到床上的卡蕾忒发出颤巍巍的轻声。
泛着无限伤感,她酸楚地问:
“德莫斯……我们两个……一定要这样相互伤害,相互折磨吗……”
涩涩轻音如一股清凛的泉水霎时注入德莫斯木然的内心世界。此时,他感觉自己冷硬的心正在解冻,自己所有的凄怨情绪正在变得无力……
簌地转身,他不再面对卡蕾忒陈在空气中的哀容,不再聆听她的悲切。
五官纠结一刻,最终转为满脸的厉色。
他依旧无语,抬脚离开了。
卡蕾忒光身静卧着,难以行动。
希腊夏季的清晨不算凉薄,可她却感觉异常冰冷,异常无助。喉咙一紧,她好想大哭一场。可张开嘴,却又欲哭无泪……
一连几日,德莫斯都驾驶着他的玛莎拉蒂穿梭在各色酒吧夜店,没黑夜没白天的寻欢作乐,游手好闲。
然后,无论何时回到南区别墅里,只要他想,就会闯进卡蕾忒的卧室。
那时候不管她是醒着还是睡着,亦或是在做其他的事,他都会将她撂倒狠狠折磨一番,接着才心满意足地撇开她独自回到一楼。
对此卡蕾忒除了默默忍受以外无从反驳。太多的不可说给她和德莫斯之间制造出太深的误解,这无形却沉重的压力就像一枚巨大的盾牌压在她的身上,教她无力喘息,越渴望挣扎越没法摆脱。
她在静静等待着那个时刻的到来,那个终结她的生命、令她真正从一切负压、一切矛盾与误会中解脱的时刻!
她相信,唯有她的死才可以证明自身的清白!那时德莫斯也会明白,她的心自始至终都系在他的身上,不曾离开——
……
又是一个早晨,阳光明媚,如万缕融融的金线从湛蓝无一丝云朵漂浮的天空投下来,穿过各扇洁净的落地玻璃窗斜斜地射入南区别墅中。
德莫斯因为上午有公事,一早起来洗漱过后吃了早餐,随后开着凯雷德直奔他的工作室而去。
诺亚收拾好餐桌,又来到楼梯口向上张望。看到自己放在女主人卧室门口的一托盘早餐已剩下空杯空碗,他总算可以放下心来。
走上二楼,诺亚敲了敲卡蕾忒的房门。
“王妃,我是诺亚。”
“请进……”里面飘出一声细弱的回答。
诺亚推门走进去。
凌乱不堪的卧室内,空气压抑而沉闷。
卡蕾忒全身蜷在软床上,散着缭乱的长发,穿一件卡其色的长袖衬衫和一条浅米色的长裤,光着两只皙白小巧的脚。
沐浴在充沛日光下的她看上去神色倦倦的,浮肿的两眸微微眯着,似乎被阳光烤得更加睁不开眼,却又懒得动一动身体挪向旁处。那裸~露在外的小脸和双足的皮肤在这明亮的光芒照映中也尤显苍白、干涩。
早晨天刚亮那时,卡蕾忒又被闯入的德莫斯凶猛地侵占了一次。
事后,她爬起来简单冲过澡,又翻出压箱底的长衣长裤穿上身,以遮挡那些遍布周身上下的暴戾“爱痕”。吃过诺亚放在门口的早餐后,她多少恢复了一些体力。
“早餐很美味……谢谢你……”
卡蕾忒撑起头颅,对诺亚淡笑。
“我来为您收拾一下房间。”
“哦……不必了。……这里比较乱,还是我自己来吧。”
卡蕾忒一手很不自然地抓紧一片狼藉的床单,表情颇为局促。
诺亚会意,也没再作要求。情知卡蕾忒已经有好几天没走出卧室一步了,于是他又对她说:
“今天天气不错,您到庭院里走走吧,散散心,对身体会有好处的。”
“谢谢……”
卡蕾忒略略低了头,声音有些感伤。
这时,诺亚从她左臂挽起的袖口处瞥见一段若隐若现的伤痕。
很明显,那道笔直而犀利的朱红印记是被生生抓出来的!
诺亚顿时有些震惊,随后也有些心痛。
眼前,这个人类年龄比自己还要小两岁的女孩不是自己男主人的挚爱唯一吗?为何身为一个男人,居然能对他挚爱的女性下如此狠重的毒手?
男人对于女人,爱的越深,一旦受伤的话是不是就会虐的越凶,越要往死里整?
女人对于男人,默默隐忍着他的“虐”,就算再委屈也要继续承受,这究竟算不算一种对他传达爱的特有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