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荷西”悄然无声地敛起一脸虚伪的笑容,放下酒杯,慢慢从主位的餐椅上站了起来。
径直走到客厅里,他找来组合音响的遥控器,对准音箱的接收钮按了几下。
提琴乐消失了,音箱里放出一段曲调优扬的圆舞曲,如潺潺澈澈的清水在客厅里的每寸空气中旖旎绕旋,恍似无限的暧昧和诱惑。
“荷西”折回,匆匆拨响摆在餐桌上的电子叫铃。很快,一名侍从快步走到他的身旁,对他低头哈腰:
“王,请您吩咐。”
“去!把夫人的鞋找来,替她穿上。”
“是。”
仆人答应完立刻照吩咐去做事。不一刻,他手里拎着一双金色缠带风格的高跟鞋赶了回来。将鞋子穿到卡蕾忒的两脚上,这名懂得眉高眼低的侍从赶忙疾步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荷西”走近有些人事不省的卡蕾忒,一只手放在她的头顶怜惜地来回抚了抚,似有似无的软语了句:
“怎么这么容易就喝醉了?一点意思都没有!这也怪我,身为海王,统治这世上一切液态的神祗,我可是千杯不醉的啊!呵呵,你呀,还真是傻得可爱!”
“荷西”说完弯背下去,从椅子上拉起卡蕾忒虚若无骨的身体,轻轻摇了摇她。
“宝贝儿,亲爱的,快醒醒!陪我跳舞吧!”
“荷西”说着,伸出了手,把卡蕾忒的小蛮腰拷得牢牢的,不顾她的意愿,踩着舞曲的节拍,果断挪动着脚步。
卡蕾忒这时的意识昏沉沉的,耳朵里尽是着扰人的声响,“嗡嗡……嗡嗡……”,一刻不停地刺激着她的耳膜。
她的全身仿若一根软绵绵的面条,完全靠在“荷西”怀中,没了反抗的力气,更没了反抗的想法,只能任由“荷西”随意摆弄。
几乎零距离的两个身躯你挨着我,我挨着你,随着乐曲的韵律纠缠厮磨,异样的感受使卡蕾忒面红耳赤起来,像是逐渐陷入一个芒惘的迷阵中,分不清指引自己的方向,找不到救赎自己的出口。
“荷西”肯定是在故意整治卡蕾忒。
空间宽广的客厅里,他挽着她的身体,在乐曲的协奏中不停转出一个接一个的满圆。
卡蕾忒的感觉越来越糟糕。
一整天,她都没吃下多少食物,如今空荡荡的肠胃里裹进几样种类不同的洋酒,就像是一团团烈火在她的腹中激烈争斗着。浑身的皮肤愈发黏~腻厚重,热辣的汗液不时从汗毛里向外冒出来。
卡蕾忒只觉五脏六腑都在强烈燃烧着,胸口一紧,她张了张口,就快要呕吐出来。
“唔!停……停下来!我好难受!”
卡蕾忒痛苦地拧紧了眉,不断央求着:
“求你了!别这样,别再这样!放开我!”
“哼哼,求我没用哦!要求,还是求你自己吧——”
“荷西”看着狼狈不堪的卡蕾忒怪异的笑出了声,舞步明显放慢下来,他终于不再带着她在客厅的木地板上疯转。
缓缓移步,他把她引领到沙发边上。
卡蕾忒突然感觉身体失衡地向后倒去,恐惧地深深吞进一口空气,她摔在沙发上,因晕乎而变得轻飘的身躯被沙发的软垫微微弹了两弹。
酒精熏疼了她的喉咙,她干张着嘴喊不出多大的声音。她努力抗衡着浓而重的睡意,强迫自己睁着眼,警惕海王随时都有可能进行的侵犯。
“荷西”果然正在朝她接近,携着居高临下的姿态,面带冰封且不屑的笑意,向她投来专注的目光,犀利如两柄锐而薄的刀片,可以在瞬间将她刮皮剔骨。
“你……想要做什么……”
卡蕾忒在沙发上埋身,艰难地问向“荷西”。
“宝贝儿,你真是喝多了,怎么反问起我来了?”
“荷西”一边戏谑地回答,一边松了松衬衣领口处的纽扣,然后欺身过来:
“不是你主动找我投怀送抱的吗?喝了酒,难道全都忘光了是吗?现在好戏才刚刚开始,难道你就后悔了不成?”
“不……不是……不要……”
卡蕾忒音色迷离的叫起来,强忍昏闷的头痛,在“荷西”身下做无力的反抗。
“荷西”的表现则是不紧不慢,使侵犯看上去更像是一种火热的索求。
酒精被激情点燃,在持续升温的体热中从羸弱的身体里完全蒸发了出来。
“不……不行……”
随着意识的逐渐模糊,卡蕾忒的反抗越变越为迟钝。她的思想还陷在那个没有出口的迷宫里,因此她记不清此刻是在哪里,又正在发生着什么。